“好。淩寒，先帶夫人到馬車上去。”
淩寒拱手，扶着宋意甯朝門外走去。
陸時安目送那道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後，眼底的溫情盡數褪去，周身隐隐的浮動着一股子冷戾。
他帶着淩霄邁步上了二樓，淩霄動作麻利的将守在門口的兩個暗衛解決，一腳踢開了廂房門。
程啟坤似是早有預料，氣定神閑的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品着茶。
“時安，本王與你，總算是父子相見了。”
陸時安邁步進門，渾身萦滿戾氣，“王爺說笑了，家父早在月前就死了，被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屍骨無存。”
程啟坤擡眸，望着眼前的人，淩厲的眸光軟了幾分。
“你眉宇間倒是像極了你的母親。”
“王爺倒是貫會說笑，黑燈瞎火的能瞧見什麼？”陸時安話裡帶刺，眉目清冷，絲毫沒有要給他面子的意思。
程啟坤不急不怒，示意讓他坐下，“多年不見，你難道就不想同為父好好聊聊嗎？”
“王爺不遠萬裡，偷渡入京，行兇作亂，傷我夫人，還指望着我與你，好好聊聊？”
程啟坤自诩自己是好脾氣，可再好的脾氣被三番五次的頂撞，也會有忍不住的那一刻。
“當年之事，各有難處，你不該将氣都撒到本王身上，這麼多年，本王一直都在找你。”
陸時安勾了勾唇，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他邁步走到一旁坐定，“我如今也沒有在同王爺說過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