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郡主坐在涼亭正中央,身着縷金曳地裙,将身材凸出的嬌小可人,臉頰白裡透紅,唇瓣粉嫩可人。
但就是這張稚嫩的臉蛋,卻帶着絲絲跋扈姿态。那雙清澈的眼眸睥睨着面前站着的秦蓁蓁,眉宇間透着不屑和鄙夷。
秦蓁蓁突然感覺到了涼亭内這些貴女們的敵意。
她果然猜想的不錯,哪是什麼想與熟識她交好,這分明就是想趁機為難她,教訓她罷了。
面對這番情景,秦蓁蓁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怯。
她好歹也是堂堂秦大将軍的女兒,怎會被這些嬌弱貴女們恐吓威脅到?
秦蓁蓁偏過頭,右手握成拳放在下巴處止不住咳嗽起來,雙肩也跟着不斷地聳動着。
“雲芷郡主,實在是對不住,并不是臣女不願掀開帷帽,實在是臣女感染了太嚴重的風寒,生怕傳染給您。”秦蓁蓁聲音沙啞無比,說完這句話後又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雲芷郡主聽後小臉忍不住皺成一團,就連其他貴女們也用手帕捂住口鼻,嫌惡的朝後退了兩步,生怕秦蓁蓁這個病原體傳染上她們半分。
可即便如此解釋,雲芷郡主卻并不想輕輕放過,畢竟将秦蓁蓁喊道此處是何原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雲芷郡主站起身來,徑直朝秦蓁蓁走去,卻又在離她兩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
“即便是如此,本郡主也是要罰你的。”雲芷郡主瞪大雙眼,蠻橫不講理的瞪了眼秦蓁蓁,“秦蓁蓁,你可真是好大的譜啊!貴女們踏春遊玩最晚都是辰時到達這裡。可你卻是未時到達,讓本郡主和貴女們一起在此等候!”
“郡主,并非臣女來的遲,張小姐也是午時才來到靜甯園同我說踏春之事。”秦蓁蓁看向縮在人後的張婳。
張婳察覺到視線,急忙低下頭辯解起來。
“郡主,此事可真是冤枉臣女了。”張婳眉眼垂下,露出委屈和無辜的神情,“臣女依照郡主之命,早早的去尋了秦小姐,拜帖禮物一樣未少。可誰料秦小姐竟然擺譜,根本不把臣女這等身份家世的人放在眼中,足足等了一上午才見到秦小姐的面,這才來的晚了。”
面對張婳這紅口白牙的誣陷,秦蓁蓁的婢女紫蘇沒忍下這口氣,昂首挺直腰闆反駁張婳。
“張小姐,您莫要信口雌黃,您分明是午時過後才去靜甯園找我家小姐的,哪裡是等了一上午?”
張婳微微瞪大雙眼,但她卻并未露出半分惶恐。
隻見她的眼圈忽然泛紅,淚珠在眼眶中不斷轉動着,就連辯解的聲音都帶着哭腔。
“我是何時辰去的靜甯園找你家小姐,不妨問問周邊的攤販商戶,他們總有眼睛看到的。好好好,我是知道的,秦家在京都聲名威望,秦小姐又馬上要與四皇子結親,自然是不一樣了,這根本就并未将我們這群人放在眼裡”張婳哽咽住,裝模作樣般用手帕擦拭着眼尾處挂着的淚珠。
“就是,真是可憐雲芷郡主一番心意,明明是我們的踏春,竟還想着邀請你來熟識一下。”
其他貴女見狀也跟着張婳的話附和起來,生怕這把火加的不夠大。
而雲芷郡主也恰巧想借此形勢教訓秦蓁蓁。
“我們家小姐才不會這樣!”紫蘇咬着下唇,極力辯解着,就連臉蛋也急得通紅。
見所有人都斥責秦蓁蓁的不是,雲芷郡主直接上來了自己的脾氣。
她擡起手,先是指向紫蘇。
“狗奴婢,我們在此聊天,哪有你說話的份?”雲芷郡主的氣勢頗為兇辣,“來人啊,先給我掌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以下犯上!”她朝身後的宮女使了個眼神。宮女接收到後,走上去要給紫蘇一個教訓。
紫蘇吓壞了,面露驚恐的瑟縮在秦蓁蓁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