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兩日了,我可以答應你”
沈雲昭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不要跟我談條件,在這裡你還沒有資格。”她态度傲慢,連個好語氣都不舍得施舍。
沈映儀說完便走。
“衡陽侯府這門親事,旁人就是削尖了腦袋也求不來,你能跟着映儀嫁進侯府已是你的造化,莫要肖想其餘不該你的。”沈誨面色不善地警告。
造化?
沈雲昭心中發笑,面上卻不顯。
這所謂造化她不稀罕,她想要的隻有沈家所有人從雲端跌落。
當初她和母親受過的苦楚,沈府所有人都要加倍嘗嘗才好!
沈家為了找個陪嫁大費周折,她倒要看看究竟有什麼貓膩。
憑今日照面便可見沈映儀此人驕傲至極,若非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她怎麼會甘願主動與人分享夫君?
“沈雲昭,崒莺是我的人,你也敢如此欺辱她,你簡直膽大妄為!”
剛一回到院子,沈芊禾便氣勢洶洶找上門來。
“欺辱?我見崒莺不管不顧地把我往芙蕖池帶,我還以為崒莺是很喜歡那池塘呢。”沈雲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身邊的崒莺,“啧,怎麼還哭過了,是沒玩夠嗎?”
她盯向崒莺時,後者不自覺打了個寒顫,眼淚險些再度決堤,可礙于自家主子在身側,又隻能強行忍下。
塘泥可不止有泥,為了芙蕖能長得更好,往往還會放些泥鳅進去,看崒莺吓成這樣,隻怕是上岸之前沒少摸到。
“你!”沈芊禾氣急,可旋即又忍下,“你也隻能在這種事情上得意些許,過兩日我和姐姐便要進宮參加賞花宴,你這輩子都不會有資格進宮!”
“那又如何?即便你能去,不過也是做二姐姐的陪襯罷了。”
她态度毫無所謂,半點沒有想象中應該羞憤又豔羨的樣子,反而沈芊禾一聽她的話瞬間怒意橫生。
“一個棺材匠還敢嘲笑我?”
沈芊禾又何嘗不知,在她那姿容絕色的姐姐身邊,她永遠隻能當個背景闆,知道歸知道,第一次被人毫不掩飾地點出來,她任然不可避免的暴怒,“就算我是姐姐的陪襯也比你這個青州來的粗鄙村婦好,宮宴之時我定要帶你同去,讓全京城的貴女都好好瞧瞧你這個棺材匠的晦氣!”
哦?
她正愁如何名正言順重回貴女圈子,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沈雲昭默不作聲地看着沈芊禾憤憤離開,唇角漸漸勾起。
沈家看起來是将所有心思都傾注在了沈映儀這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身上,這才叫同為孟氏所出的沈芊禾長成這副無腦模樣。
沈芊禾咬着牙,恨恨回首看一眼沈雲昭。
她又何嘗不想成為沈映儀,但她生來就是比不上沈映儀的美豔,得不到沈誨的重視。
隻要在姐姐身邊,她的所有光環都會黯淡。
沈映儀壓她一頭便算了,可沈雲昭不過就是一個鄉下的棺材匠!
她要讓沈雲昭知道,她沈芊禾再不濟也不是沈雲昭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