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東西我收下,煩請轉告王爺,此事就此作罷即可,莫要再提,實在折煞我了。”沈雲昭做出惶恐模樣。
她是真的驚惶不已。
原以為秦宴被逐到青州至少要一段時間,誰知這麼快就回來了,同在盛京,往後撞見的機會極多,若秦宴真要殺她,她當真一點辦法也沒有。
早知那日就不該接下禮王府的訂單。
隻可惜悔之晚矣。
沈雲昭誠惶誠恐地接下秦宴的謝禮後,流朔這才安心離開。
“你與禮王是如何認識的?”沈誨眉頭皺起來,有些不确定地試探道。
沈映儀就在一邊看着,眼神透出打量意味。
“在青州時,禮王殿下身受重傷,流朔将軍找到我,讓我為殿下打棺椁,好在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棺椁到底沒用上。”沈雲昭真假參半的說出來。
她不可能直接把秦宴死而複生之事賣掉,更不可能在收了禮王府謝禮後反口說不認識。
沈映儀太瘋,多少要給點忌憚才好。
果真,聽她這麼一說,沈誨面色變得有些複雜。
他暗忖片刻便向沈映儀遞去眼色。
後者雖不情願,但也沒說什麼。
“過兩日便是皇家圍獵,我暫時放你一馬。”沈映儀丢下狠話,冷哼一聲後甩身走人。
皇家圍獵之時,沈雲昭跟着沈家人一同前往。
剛到女席找到對應位置坐下,沈雲昭便感覺到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她眉心微跳,擡眸看去時,不偏不倚與秦宴四目相對。
後者沖她颔首,唇角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得沈雲昭不由得後脊一涼。
她笑意僵住,慌亂别開眼,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等圍獵正式開始後,有個自稱葉家下人的找上沈雲昭,說是葉溫舒有請,想邀她賞花。
沈雲昭并未多想,便跟着去了。
“你确定是這樣走的嗎?”
走了好一會也不見人,沈雲昭站定,冷聲質問。
這一路上樹木茂盛,人迹罕至,并不像是小姐們會去賞花的地方。
倒更像是供人狩獵的野區。
那下人見沈雲昭已經發現,也不再裝,轉頭沖沈雲昭輕蔑一笑後,便運起輕功極快離開。
是誰刻意把她引過來?
沈雲昭皺着眉,腦中瞬間浮上秦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