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裡鬼混去了,一整日找不見人,莫不是又去丢人現眼了?”
剛一回營帳,沈映儀便找了上來。
她倒不是擔心沈雲昭的安危,隻不過擔心沈雲昭又去整什麼花樣破壞沈家的計劃。
“出去散心,不小心迷路,這會才找到路回來。”沈雲昭解釋道。
她說完,眼神微轉,又狀似無意般開口問道,“我剛才見崒莺一個人在外邊站着,三姐姐呢?”
“管她作甚?”沈映儀皺起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随後不耐煩開口,“你最好管住你自己,别以為得了禮王一次謝禮就能飛上枝頭,若是還不老實,我定要你好看。”
沈映儀話是這麼說,但多少有了顧忌。
沈雲昭也不點破,裝乖應下。
畢竟今日目睹了衡陽侯和沈芊禾的勾當,她的計劃便已經有了雛形。
比起損壞自己名聲來逼衡陽侯放棄她,也許讓沈芊禾來當這個惡人對沈家的沖擊會更大呢?
“行了,差不多是晚宴時候了,該去赴宴了。”
沈映儀說完便轉身離開。
到了晚宴席上,沈芊禾與衡陽侯為了避嫌,特意一前一後入席。
“三姐姐去哪裡玩了,來得真晚。”沈雲昭笑着看向沈芊禾開口。
她一出聲,沈芊禾明顯眉心一皺,卻又極快恢複如常。
“我去哪裡還需要跟你報備不成?”沈芊禾冷哼一聲,不再搭理。
等衆人到齊,秦荔和秦宴才姗姗來遲。
剛一落座,秦宴便開了口,“長公主心愛的木雕不甚遺失,有人向皇姐舉薦了沈四小姐,聽說木工極佳,不知沈四小姐可願意為皇姐解憂啊?”
有人推薦?
隻怕就是秦宴自己吧!
他不可能好心讓她有機會在長公主面前出風頭,多半是挖了個坑等着她跳進去。
萬一一個不小心觸怒長公主,那她隻怕也是離死不遠。
沈雲昭下意識看向秦宴,後者也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那眼神落在沈雲昭眼中,就像是預見了她的死期,在為她提前默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