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陰差的解釋,沈雲昭面色跟着凝重起來。“以前能被分到盛京當差那可是做夢都要笑醒的,現在輪到誰來盛京當差那是求爺爺告奶奶都想被調走,就我倒黴,剛打點了陰司調來盛京,就遇到這種怪事。”
陰差說話間帶了些憤懑,可這會的盛京是調來容易調出去難,他也沒錢再打點陰司,隻能苦哈哈接下差事。
不過如今沈雲昭也來了盛京,這倒是讓他看到點光明,“沈姑娘一定要幫幫我們,人世之事地府不能插手過多,很多事隻能靠沈姑娘來查了。”
說完,陰差歎了口氣,便收着女鬼回了地府複命。
既然陰差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這盛京怪像無疑是人為。
身為陰德極佳的巫女,她必須好好查一查這背後原由。
送走陰差後,沈雲昭這才感到疲乏。
沒了女鬼作祟,這一覺沈雲昭睡得格外安穩。
這兩日沈雲昭都在忙着自己打理鋪子,一時連沈家動向都沒空關注。
直到衡陽侯府大婚這日,衡陽侯作為如今朝中炙手可熱的紅人,他的大婚排場自然大,吸引不少人去跟着湊熱鬧。
沈雲昭混在人群中跟到沈府門口,衡陽侯此人雖品德不佳,但也算是相貌堂堂。
他一身大紅喜服,騎坐在高頭大馬上看起來很是惹眼。
可下一秒,衆人的注意力便被他身後的花轎吸引了去。
“怎麼是兩架花轎?”有人低聲驚呼。
在衡陽侯身後确實是兩輛花轎,打頭的大紅花轎格外華麗,後頭水紅色的轎辇則簡單許多。
原本沈家對于沈雲昭的安排是作為陪嫁一同送到衡陽侯府,出嫁時根本無需準備花轎,隻用跟在沈映儀花轎邊徒步走到侯府即可。
但如今這人選變成沈芊禾,孟氏到底還是舍不得這般作踐自己的女兒,這才掙到了這架花轎。
雖說到了侯府之後隻能從側門擡進去,但好歹是名正言順進的侯府。
這也是孟氏能為沈芊禾做的最後的努力了。
“沈家不會是要兩女嫁一夫吧?”沈雲昭混在人群中刻意出聲引導。
雖說這事并不罕見,可将婚期安排在同一日的到底是聞所未聞。
她這話一出來,也有人記起了前幾日明月樓的鬧劇,不知道是誰帶頭,一時間人群皆是低笑起來,其中輕蔑奚落之意不難分辨。
衡陽侯常年習武,耳力極佳,自然沒錯過這嬉笑聲,他面色微沉,可顧忌着今日大婚,到底沒有當衆撂臉子。
迎親隊伍在門口等了小會,沈府門便被打開。
孟氏親自牽着沈映儀從沈府出來。
衡陽侯府與沈家定親時間不短,加上兩家都很是重視沈映儀的大婚,因此她身上的喜服格外華美,一針一線皆是盛京最好的繡娘親手繪制。
就連遮在頭頂的喜帕都極盡奢華,一顆顆圓潤白皙的碩大珍珠墜在喜帕底下,行走間珍珠碰撞聲格外悅耳。
珍珠昂貴,可連她的鞋面也墜了好些作為陪襯。
沈映儀的美貌在盛京頗負盛名,這一身裝扮忍不住叫人猜測喜帕底下該是怎樣驚豔。
原本今日的沈映儀該是風光無二的,可她身後卻還跟了個喜服女子。
這喜服原本是沈家給沈雲昭準備的,原打算是進了侯府再給她換上添添喜氣,可這會卻被沈芊禾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