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她充滿打量意味的視線,白悸塵回過頭來,精準鎖定沈雲昭位置。
他儒雅勾唇,整個人毫無高位架子,反而格外平易近人。
“這位便是沈四小姐吧?白某最近也有所耳聞,雖為女子,卻能做棺材匠,倒是不畏流言。”白悸塵開口便将她身份準确道出,眼神全是對後輩的期許。
按理來說,這人當是十分能得眼緣的。
沈雲昭卻總覺得後背發涼,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渾身不适。
白悸塵既然已經提到她,她也不能佯裝沒聽見,隻得站起身來行禮,“小女的确是沈家四小姐,國師好眼力。”
“沒什麼眼力不眼力的,沈小姐确實與衆不同。”
白悸塵格外客氣地颔首。
這裡到底是女席,他過來露了臉,也不便久留,随後便往男席方向去了。
壽宴臨了,柳妍微冷面走近,“沈雲昭,你莫要得意,别怪我奉勸你,禮王不是個好相與的,别以為你現在得他一時青眼便可以肖想什麼,當心登高跌重。”
“你擔心我啊?”沈雲昭笑着開口。
這人有些小心思,但還不算太壞。
至于柳妍微的提醒,她并不放在心上。
秦宴于她而言不過算個比較特别的主顧,她既不想靠着他得到什麼,便也談不上登高跌重。
被她一噎,柳妍微下意識蹙眉,像是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之人,“若是這好意沈小姐聽不進去,那也就罷了。”
沈雲昭挑眉,不置可否。
等回了棺材鋪子,已經是臨近傍晚。
她本想直接關了門休息,左右這麼晚估計也不會有人來,結果剛想着,居然真有人上門。
“我要定一副棺材,後日傍晚前送到這個地址。”來人格外幹脆,不看樣品,也不問價格,上來便将寫了地址的紙遞到沈雲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