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沒跟他們廢話,利索将人手反綁起來。
“官老爺,冤枉,真的冤枉!”盜墓賊一味哭冤的聲音實在太大。
今日見到自家祖墳被刨,衆人已經是憤怒至極,本就夜不安寝,幾個盜墓賊這一嗓子哭冤直接将衆人鬧醒。
何旺山沖在最前頭,剛一過來便照着最近的盜墓賊一拳打去,打完後尤不解氣,又往臉上啐了口,随後才開口問道,“我媳婦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你媳婦在哪?”那盜墓賊被打得眼冒金星,“官老爺,他打人,你抓他,抓我們幹什麼啊?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到這個時候還在試圖狡辯,何旺山又給剩下兩人一人一拳頭,“打死你們三個盜墓賊!連屍體都偷,你們到底偷去做什麼了?”
聽到盜墓賊三個字,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暴露了,今晚衙役在此就是故意等着他們上鈎的。
雖是敗露,但幾人反而安定下來。
“行了,你出出氣就行,這人得帶回官府審問。”衙役們倒也能理解何旺山打人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見了。
沈雲昭站在不遠處看着地上的稻草人,心裡還有個疑問沒有解決。
即便是偷屍體,偷走便偷走了,又何必拿個稻草人放進去,完全便是多此一舉。
而且白日裡她便發現了一個問題,被偷走的皆是女屍。
“沈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沒搞清楚情況就污蔑你”
等人都走了,何旺山這才上來再次道歉。
隻可惜她這會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情留給何旺山,“按賭約進行即可,你白日信誓旦旦罵我是奸商,不少人都聽見了,若是不讓你當衆道歉,我的生意以後當真就沒得做了。”
說完,她便直接離開。
這一天内經曆太多事情,這會當真是疲乏至極,再不休息,她恐怕就要提前去地府陰司報道了。
次日一早,沈雲昭剛将鋪子清理幹淨,便見何旺山自己帶了個木牌挂在身上,沿街便走便說,“沈小姐匠心無雙,棺材物美價廉,是我有眼無珠,不該冤枉好人!”
沈雲昭隻看了眼,便轉身進了院子。
沒解決沈誨這個麻煩之前,她這鋪子暫時還不敢再營業,不過她也不急,就當休息幾日,在院子做些成品出來,之後再遇上急單也不用熬夜趕工了。
她在家安心打了幾天棺材後,葉溫舒才找上門來,“雲昭妹妹,之前偷屍體那個事你還記得吧,那三個人今天被放出來了。”
“就這麼幾天?”沈雲昭下意識蹙眉。
不過也是,畢竟不是偷了貴重物品,至于偷屍體怎麼辦,律法中也沒明文規定,想必官服那邊也難辦。
放出來也有放出來的好處,她正好想不通為何偷女屍。
“葉姐姐,你可有辦法打聽到那幾人的位置?我有些情況沒搞清楚,想去問問。”
從葉溫舒處拿到幾人住址時已經是傍晚,沈雲昭便打算先休息一日,等白日再去找那三個盜墓賊問問清楚。
次日一早,沈雲昭便跟着地址找過去,還沒走到門前,便見好些人圍在邊上,邊看邊歎氣。
走在沈雲昭身側的姑娘見着熱鬧便要往上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最裡邊,下一秒便慘叫一聲,“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