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了，若是沈姑娘有疑問，可以直接去禮王府當面問，但是切記莫要與國師對上，國師深得陛下信賴，絕非沈姑娘能打主意的。”流朔似乎看出她的疑慮，再度開口。
他說完也沒有第一時間離去，像是在等沈雲昭開口一般。
兩人沉默好半晌，沈雲昭這才如他所願問道，“殿下傷勢可還好？”
聞言，流朔面上這才多了笑意，“好多了，姑娘的關心，我會轉告殿下的。”
“這倒不用轉告了。”沈雲昭假笑道，“行了，我不去了，你回去吧。”
連秦宴都能輕易察覺到她想打聽國師的想法，若她真查了，那國師自然也能發覺。
還是先确定柳老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再下定奪好了，否則打草驚蛇，之後再有想法便難以實現了。
過後幾日，沈雲昭都老老實實在家打棺材，直到交付前一日，秦宴這才現身主動上門來。
“你又救了本王一次。”他拿了個木匣放到院中石桌上，将之打開後，裡面疊了好些銀票，“左右送你旁的你也要拿去賣了換錢，幹脆這次就送你銀票。”
沈雲昭有些沉默地看着那匣子銀票。
這禮物倒确實對她胃口，隻是
“你記得多少？”她沒着急去收錢，反而是有些警惕道。
那日她是确定了秦宴昏迷這才敢直接出手，可秦宴是否有感知。
若是身份面臨暴露風險，她就隻能考慮借白無常氣息一用，讓秦宴直接失憶。
“本王醒後，長公主說是你去找她救治本王，不是嗎？”秦宴似乎被問得一愣，他想到先前沈雲昭的話，又補道，“這次你是真的對本王有恩了，這些錢總不是平白無故給你了，這下受之無愧，總能領情吧？”
聞言，沈雲昭擡眼看向他，像是有些想不通，“怎麼前幾日不讓流朔順便給我？你很喜歡親力親為？”
秦宴被她問得噎住，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眼底漫上些笑意。
“本王親自送來，不好嗎？”他說着，眼神落到腰間玉佩上，若有所指道，“若是叫流朔送來，下次見面估計又成主顧了。”
沈雲昭聞言張嘴想說話，但又不知道反駁什麼，隻好怏怏點頭，“多謝殿下好意，這銀票我就收了。”
“如今，還是普通主顧嗎？”秦宴看她将木匣放進屋中再出來後，這才開口問道。
沈雲昭剛要開口，便見他眼中調侃之色，“算比較有錢的主顧吧。”
話雖這麼說，但到底是沒有趕人了。
“那看來沈掌櫃還是更喜歡銀子些。”秦宴挑眉失笑，倒也不直接點破。
“對了，那日受傷，怎麼還跑去長公主府湊熱鬧？”她佯裝關切，實則卻是想旁敲側擊問問究竟是誰下的手，“難不成你自己不知道你受傷了不成？你做什麼了，這麼招人恨？”
她想知道究竟是誰在研究屍毒這種陰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