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昭倍感奇怪的看着兩人,心裡湧起些怪異想法,她顧不得阻攔,直接将姜母推開,上前扯下女子口中布匹,“這兩人真是你父母?你若有什麼苦處,大可告訴我,我替你報官。”
哪有父母把自己孩子綁起來,人還活着就讓定棺材的?
“我能說假話嗎?我要是人牙子,我不把她賣了,還花冤枉錢找你定什麼棺材?你别在這找事了!”眼見女子就要開口,姜父一急,上前想将沈雲昭拉開。
可這兩人都隻不過是普通商賈,哪裡能是沈雲昭的對手。
見姜父姜母拿她沒轍,那女子眼中頓時露出些希冀,“救救我,他們要将我嫁給死人!”
嫁死人?
配陰婚這事沈雲昭不是沒聽過,但卻沒怎麼親眼見識過。
即使是配陰婚,大多也是死人找死人,做個儀式走個過場罷了。
哪有讓這麼年輕的女子去給死人陪葬的?
“你們這是殺人!”沈雲昭扭過頭,不忿地呵斥道。
可她剛說完,姜母卻滿臉不在乎,“這是我女兒,我要她死還是要她活關你什麼事?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
“這單我接不了,你們也歇了這些心思,否則我定要報官。”沈雲昭說着便幫女子将束縛的繩索解開。
姜父姜母面色劇變,正要上前動手,門外卻傳來一聲喊。
聽見那聲音,姜父面色瞬間帶上谄媚,迅速迎了出去。
而那女子則是面色慘白,瞬間跪到地上,抓着姜母衣擺哀求,“娘,我求你了,我可以賺錢,我可以賺很多很多錢,你别把我許過去,我不想死!”
“晦氣玩意,那可是三十兩銀子,把你賣去醉花樓都值不了這麼多錢,我告訴你,我是你娘,你嫁誰都隻能是我說了算!”姜母咬着牙将女子甩開,又惡狠狠看向沈雲昭,“我勸你别多管閑事,你一個做棺材的,有點錢掙就不錯了,你管我家裡什麼安排?不能做就趕緊給我滾蛋!”
姜母此人完全便是市井潑婦,這夫婦二人沒有一個能好好溝通。
沈雲昭心尖泛冷,隻是為了三十兩銀子,做父母的便能毫不猶豫地将女兒賣了。
“三十兩,我給你,讓她跟我走。”她深呼一口氣,強忍着怒意開口。
這事她若不知道便算了,如今已經親眼看見,便沒有不管的道理。
這話一出,女子便又有了希望,不等姜母出聲,她便已經向沈雲昭磕起頭來,“謝謝姑娘大恩,我給您做牛做馬都可以,就算是把我賣去醉花樓也好,我都依您!”
醉花樓,那可是盛京最低劣的青樓了,就算是個乞丐,那的老鸨也是不挑的。
這姑娘當真是被逼得沒法,隻要能活,什麼都願意去幹。
沈雲昭有些心疼,剛想将人扶起來,手卻被姜母猛地踩上一腳,“說了賣你嗎?我告訴你,要救她可以,一百兩黃金我就給你。”
“給不起,就别在我這裝闊,一個棺材匠還這麼有錢,怕賺的都是虧心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