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這裡委屈你了?”秦宴似笑非笑地擡眉看向流朔,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着他,“本王最近是對你太好了點。”話雖說得兇狠,流朔卻絲毫不在乎,嬉皮笑臉地告饒,“殿下怎麼會委屈我了?這不是跟沈姑娘開個玩笑嘛。”
沈雲昭低眸不應,安安靜靜将傷口上了藥,随後便站起身來,“那我已經說完事了,就不打擾兩位,鋪子還有點事沒打理完。”
回到棺材鋪後,正好撞見吳擎皺着眉在鋪子裡發呆。
“怎麼了,可是家中有事?”
沈雲昭這裡規矩不多,沒有棺材要送的時候,若有急事,說一聲就可以離開。
若是家中有事,實在不用留在這裡心急。
“沈掌櫃回來了,家裡沒什麼事,就是弟弟生意又黃了。”吳擎強撐着擠出個笑意,可眉宇間依舊是化不開的愁緒。
聞言,沈雲昭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還是及早去看看你家祖墳,我猜定是有什麼問題,你家那位置風水不錯的,按理來說不當這般事事受阻。”
“這不是原想着等四娘養好身子一塊去,看來是不能等了,隻是我們也不懂這事,不知道能不能再麻煩掌櫃一次?”吳擎說這話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沈雲昭毫不猶豫地應下。
吳擎得了應允,當即準備回家将吳岩帶來一起,可前腳剛踏出門口,便被官兵攔回鋪子内來。
見狀,沈雲昭正想上前問問情況,便見一銮駕前呼後擁地駛來。
“窦二娘,你消息靈泛,這什麼人啊?”沈雲昭湊到隔壁問道。
這前邊開路的皆是帶刀侍衛,銮駕前後還跟了不少侍女,看上去陣仗極大。
窦二娘分神看了沈雲昭一眼,随後便夠着頭看向銮駕,順便解釋道,“這是宮裡的蘭妃娘娘,這是聖上恩賜,讓她回家省親呢。”
蘭妃省親,怪不得如此大陣勢。
銮駕路過棺材鋪時,一股濃烈的香薰氣味撲面而來。
香味雖濃,卻不膩人,不愧是皇家用的東西。
銮駕車窗用一層薄紗隔開,其中人娉婷袅娜,隐約可以看見側顔。
越是不真切,越是讓人遐想其中傾城之姿。
沈雲昭也忍不住跟着看。
蘭妃身姿端莊,被薄紗遮掩,卻更顯出鳳儀萬千的華貴。
隻是
越是走近,沈雲昭越是覺得不對勁,濃重的脂粉香像是在掩蓋着什麼一般。
可究竟是什麼,她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貴人出行是不能湊近看的,饒是心頭生疑,她也隻能按捺下去,假裝無事發生。
等銮駕離遠了,官兵這才放開對兩側商賈的管控。
吳擎見狀趕緊往家走,等将吳岩帶到後,三人才出城往吳家祖墳趕去。
“果真是出事了。”沈雲昭看着墓碑下方與何家村如出一轍的刻痕,當即沉下臉,“這夥盜墓賊怕不是将周圍所有女屍都給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