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一觸即散,
秦宴若無其事地将原先那枚取下,換上這枚新得的系上。
“我知道殿下定是不缺花用,隻是我能給的也就這些俗物。”沈雲昭将匣子又塞了過去,真誠道,“銀子是我很是看重的東西,我這是禮輕情意重,殿下還是不要推辭了。”沈雲昭很少這樣狗腿。
秦宴伸手接過後,格外無奈地問道,“這次又要本王做什麼?”
見他收下禮金,沈雲昭這才松了口氣。
要是次次隻求助不回饋,她可開不了下一次的口。
“沈家為保沈映儀的侯夫人之位,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好幾大箱子禮物呢,看着都叫人咋舌。”沈雲昭故意用很是誇張的語氣開口。
聰明人說話是不必事事講清楚的,隻需點到為止,秦宴便都明白了。
“當初不是不要本王出手?”秦宴舊事重提,眉眼間卻染上笑意。
聞言,沈雲昭搖頭,“這不是讓殿下出手對付沈家,而是我要利用殿下對付沈家。”
區别便在于,這一切是否由她主動。
獨立自強可不是放着能用的資源不用,她不喜歡吃毫無意義的苦頭。
“有時候真不清楚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秦宴唇角揚起,“此事本王會着人去辦。”
得了應允,沈雲昭笑意更深,接下來,她隻需要看着沈誨登高跌重。
“隻不過本王還是覺得有些虧啊。”他皺起眉來,掂着木匣子,“旁人要求本王辦事,那可都是奇珍異寶不斷,到你這就這麼一小匣白銀?”
确實很少,那匣子也就秦宴兩個手掌大。
可若是再多,沈雲昭也當真心疼自己的銀袋子。
她這賺的可都是血汗錢。
“那殿下還想要多少?”沈雲昭弱聲問道。
看她一張臉幾乎皺到一起,秦宴忍不住發笑。
要點銀子跟要她的命似的。
“不要你的銀子,陪本王用個午膳吧。”秦宴說話時,面上隐約帶着幾分期待。
不是要她的銀子就好。
沈雲昭松了口氣,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說起來,劉四娘的食肆也開起來了,既然是吃飯,幹脆去支持一下她的生意也好。
“那我請殿下用膳,殿下随我來。”沈雲昭很是爽快地開口請客。
看她這麼輕松地說出花錢的話,秦宴瞬間明白她這是有主意了,“行,那本王今天就客随主便。”
到劉四娘的雲謝食肆時,整個食肆已基本坐滿人了,看來生意很是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