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他撞了鬼，被鬼魂威脅不能娶妻。
這樣實在讓他顔面掃地。
可沈雲昭剛才的種種反應，又實在沒辦法讓他違心說不喜歡。
要斷了婚娶這條路，他隻能通通怪到沈家頭上。
離開餘府後，沈雲昭像是終于能夠呼吸一般，深深吸了口氣。
餘家裝潢精緻典雅，院中花卉皆是名品，正廳的家具皆是上等名木，連不起眼的花瓶都是品相上乘的青瓷。
這一切看上去都格外光鮮亮麗，可她看在眼中，卻隻能想到陶顔的血淚。
這餘家的優渥之下盡是白骨。
回了棺材鋪，黑無常再次不請自來，“用巫術吓人，這該罰你的。”
“要罰就罰，不過吓一吓人渣，沒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我遵守規則。”沈雲昭語氣極差。
對付餘盛益，隻是吓一吓罷了，她還覺得手段太軟和。
“語氣這麼差，我得罪你了？”黑無常啧啧兩聲。
沈雲昭白了他一眼，很是不耐煩道，“你一天到晚沒有别的事要忙了？我這沒事找你，你有事就說事，沒功夫哄着你。”
“你跟小白也是這個态度嗎？”黑無常不可思議地開口。
他記得前幾天沈雲昭還沒這麼暴躁啊，今天怎麼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着？
“白無常不會像你這麼說話，我自然也不會這麼跟他說話。”沈雲昭格外無語。
白無常對她一向不錯，即便那時候因為七日術不得已威脅他，她語氣也不會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