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若再有這種事,至少讓人跟我支個氣,這般危險之事,我怎能次次都事後才知道?”葉溫舒說到這皺起眉,格外正經嚴肅地威脅道,“你若下次還這般悄悄去犯險,我便當你是不想要我這個好友了!”
聽罷威脅,沈雲昭隻能連連應好,又再三保證下次一定告訴她,葉溫舒這才作罷。
酒菜上齊,衆人圍坐着輪流向沈雲昭敬酒。
她酒量不淺,但這輪番上陣下來,也不覺微醺。
她看着一桌熱鬧,忍不住眼紅喟歎,“真好啊”
還好當初來了盛京。
否則她都不知道她這輩子能有幾次這般的熱鬧。
來盛京以前,她還以為她天生就是性子冷,适合獨來獨立,應當會孤僻地走完一生。
可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其實也很喜歡熱鬧,她也眷戀這些平凡卻溫馨的人間煙火。
“是啊,一切都在向好發展,祝我們都能有更好的未來!”葉溫舒亦是面色微紅,有些顯出醉意。
看着幾人都略顯醉意,姜雪站起身來,“大家都莫要喝太多,仔細身子,我去煮些醒酒湯來。”
從雲謝食肆離開後,葉府派了馬車來接葉溫舒,原是想将沈雲昭順帶捎回棺材鋪,但她卻拒絕了。
她還要去禮王府一趟。
若是她被封官這種事都不去告知秦宴一聲,她幾乎都能想見秦宴從别人口中得知之後,會怎麼酸諷她。
“你喝酒了?”
這次見到秦宴是在他書房,他最近實在是公務堆成山。
剛一進内,秦宴便敏銳聞到一絲酒氣,再擡眸一看,人臉上已經是微紅之色。
沈雲昭癡癡一笑,舉止略帶醉态,她将聖旨攤開怼到秦宴眼前,“你看!”
秦宴無奈笑着将聖旨掉了個頭,随後才仔細看起來。
“破例成為我朝第一位女官了?不得了啊沈大人?”秦宴笑意更深,看着眼前人微醉時的憨态,語氣不自覺染上寵溺。
聽到沈大人這個稱呼,沈雲昭又忍不住笑起來,“日後還請殿下多多提攜微臣才是!”
“這才晌午,你是和誰去喝酒了?”秦宴給她倒了杯茶,又抽出座椅讓她坐下,“是慶功宴不成?怎麼沒來請本王?”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沈雲昭理直氣壯地指着他桌案上還未批奏的公文,“殿下事務如此繁忙,怎可勞動大駕,定是應由微臣親自登門報喜才是!”
“行,那等本王得空,再專程補一個慶功宴可好?”秦宴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他笑眼看着沈雲昭偷喜的樣子,唇角不由得跟着她上揚。
可沈雲昭卻忽然斂了笑意,正當秦宴不知所謂時,她格外嚴肅問道,“靈台郎的月俸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