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需要和陰差保持聯系,她應當也不會選擇一人獨住吧?
“看什麼,這就吃飽了?”秦宴察覺到她的目光,笑道,“可莫要節食,多吃些,才好為朝廷效力啊沈大人!”
被他打趣這一通,沈雲昭瞬間面紅耳赤起來。
午時趁着酒意她說話多少有些無法無天,這會醒了酒,聽見這話便有些羞恥起來。
“哦哦對啊,還沒恭喜沈姑娘,啊不是,該叫沈大人啦!”流朔笑得眼睛都見不着,看上去便是發自肺腑在替沈雲昭開心,“這事發突然,我還沒準備什麼禮物,日後一定補上!”
酒飽飯足後,秦宴親自将人送回了棺材鋪。
到門口了,他這才稍微斂了笑意,出聲提醒道,“本王記得你之前想查國師,如今你到他手底做事,萬事小心,即便不小心行差踏錯,也要記得向本王求助,本王絕不會置之不理。”
“殿下,這種承諾太重了,往後莫要輕言。”沈雲昭四兩撥千斤地将這話駁了回去,“殿下已經對我很好了。”
她說完,又沖着秦宴嫣然一笑,随後才轉身回了棺材鋪。
等店鋪門再度關上,秦宴眼中略顯落寞,他低聲自語,“本王不曾輕許。”
次日一早,宮中便派來人,聲勢浩大地擡着一塊牌匾來了沈雲昭門口。
這次來的依舊還是李公公,這回見到沈雲昭,他顯然笑意更深些,“沈大人,這是陛下為您禦賜的牌匾,這便着人換上?”
“禦賜牌匾?”沈雲昭眸光發亮,當即笑開,拿着親自親自為來的宮人分發賞賜,“有勞各位替我換上!”
宮中的手筆就是不同凡響,那牌匾一挂上,似乎沈雲昭這小小的店鋪都升了些檔次。
她擡頭看着那潇灑恣意的『昭記枋鋪』,心底升起些滿足。
“對了,過兩日皇後娘娘舉辦宮宴,特讓咱家給沈大人帶來請帖。”李公公從懷中拿出燙金請帖遞過去,“沈大人前途無量,往後定會大有作為。”
“多謝李公公。”沈雲昭又掏了一錠紋銀遞過去。
能參加宮宴不容易,得到請帖更難。
這些宴會一般都是按家族來算,極少時候才會遞到個人手上。
沈雲昭心知這是有意擡舉。
這人一旦往上走,果然路是越走越平坦的。
她将那請帖妥善收置好。
也不知最近是走了什麼運,好消息是一個接一個的來。
李公公前腳剛走,王家居然派了人上門定棺材。
之前王晉來她這鬧事,她便笃定這人已經是時日無多,果真這兩日便暴斃在花樓。
先前沈雲昭剛開這店鋪時,王晉當街挑事。
如今時過境遷,她已經不是毫無根基,可以任人欺負的風中浮萍了,王家自然也不願意将她得罪太死。
這次定棺材,便是要冰釋前嫌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