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昭被人綁了手腳扔在清河村祠堂中,和先前被綁架唯一的不同便是沒有堵嘴了。為了不讓她有機會逃脫,她身上钗環都被村民拿下,确保萬無一失後,衆人這才紛紛離開。
清河廟被她擾亂,連窗子都破壞了,這會他們必須趕着修繕,以确保明日祭典能夠順利進行。
衆人離開後,鮑娘子這才進了祠堂。
“何必呢?擾我修行,自找苦吃!”她面容依舊嬌媚,出口聲音卻變得和那尊神像一模一樣。
沈雲昭面色不改,她擡頭看着鮑娘子,平靜開口,“既然想通過村民供奉來修行,又何必用怨水毒害人?”
“看見我,你不驚訝?”鮑娘子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蹲下身有些好奇地看着沈雲昭,“你是什麼時候猜到的?”
鮑娘子神色這會倒是不見敵意。
“實話實說,也就剛才才猜到,抓賊之事,若與你無關,一個女子何必摻和進來?”沈雲昭無所謂地坦誠道,她上下打量了鮑娘子一眼,“你也并非清河村土生土長之人,不可能是因為所謂信仰才大半夜跟着來抓賊。”
聞言,鮑娘子不知為何,忽然笑開。
“你還有幾分聰明,我确實借着清河神廟修行,也是我傳出消息引來村民,我的香火可不能被你破壞了,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一點你說錯了。”鮑娘子湊近,她斂起笑意,“怨水毒不是我放的。”
她都能借着神廟的名頭享受整個村莊供奉了,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去害人?
其實這一點也是沈雲昭沒有想明白的地方,可若不是鮑娘子所為,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是誰,況且那清河廟中的金蛇毒牙中确是怨水毒沒錯。
“我都要死了,你何必诓騙于我?”沈雲昭做出風輕雲淡地樣子,好似真的已經認命,“你放的那些毒蛇的毒難道不是怨水毒?”
見她不信,鮑娘子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信不信由你,反正古井的怨水毒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又是誰?”沈雲昭追問道,她面上顯露幾分不屑,“你不就是為了報複李憲,所以才故意用怨水毒害人?”
她真假摻半,刻意拿話激鮑娘子。
這話一出,鮑娘子果真面露幾分惱怒,“我就是明知古井有怨水毒還讓他喝,誰讓他不知禮數又那麼煩人,我夫君剛過世他就來提親,實在是該死得緊!”
她這話倒是不像假話。
況且沈雲昭已經到了這個境地,鮑娘子也沒有必要承認清河廟跟她有關卻又否認古井的怨水毒。
看來這毒确實不是鮑娘子所為。
可如此一來,此事便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我聽人說你夫君長得并不出挑,你為何嫁他?”沈雲昭又換了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