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本,她與皇兄都有心想讓陸鴻漸當昭明的驸馬。不過如今看來,他們二人怕是沒有這個緣分。
但那位顧家的大姑娘她也有些印象,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來日若是皇兄賜婚,對顧、陸兩府來說,亦是莫大的榮耀。
次日清晨,許煙薇的繡鞋剛踏入女學,便被中庭釘在靶心的白羽箭驚住。
陸鴻漸鴉青色箭袖挽至肘間,正握着顧明璃的手拉弓。
“手肘這裡,再擡高三分,目光要鎖住前方。來,你試試。”
顧明璃一臉認真,按他的吩咐松開手中的弓箭。白羽箭嗖的一聲朝箭靶飛去,卻堪堪擦過,力道也不足,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呀”她有些懊惱,“好似我還是沒有領悟這要領。”
陸鴻漸笑着擺擺手,又重新抽了一支箭教她,并未注意身後的人來人往。
“陸二公子怎麼會在這兒?”許令纭跟在許煙薇身後,好奇地張望。
路過的同窗高興地與她們解釋:“聽說最近京城不太平,長公主殿下特意指了陸将軍來給咱們教習射箭呢!”
原是如此。
許煙薇扯了扯嘴角,轉身欲離開此處,誰知顧明璃卻眼尖地發現了她們。
“令纭妹妹!你快來,陸将軍說要教咱們射落春日飛花呢。”她這些時日與許令纭相處得還不錯,已十分熟識了。
許煙薇腳步一頓,隻能先陪着許令纭走了過去。
陸鴻漸松開顧明璃看向她們,神色冷淡,目光卻緊盯着許煙薇:“許大姑娘要來試試嗎?”
許煙薇望向他掌心厚厚的繭,心頭微跳。
前世他也常在家中練箭,掌心的繭,是她為他上藥時摩挲過無數遍的傷痕。
“我就不學了,今日的香課還有功課未交。”許煙薇欠了欠身,轉身欲走,卻被玄色披風擋住去路。
“聽說姑娘這些日子在女學樣樣都能拔得頭籌,怎的到了射箭一事上就推脫了?”陸鴻漸看着她,不由分說,已将白羽箭塞入了她的手中。
一旁畢竟還有許多同窗在,許煙薇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隻能幹笑着應了下來。
陸鴻漸帶她走到靶前,見她已經自己挽弓搭箭,動作看起來竟那般純熟。
“許大姑娘學過射箭?”他有些意外。
許煙薇眼觀鼻鼻觀心,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