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後,她偷偷地翻遍了整個許府,卻連有關“虞湘蓮”這個名字的半點蹤迹都尋不到。
她也讓垂缃在外頭使了些銀子去探查,但茫茫人海,隻憑一個名字就想尋到真相,無異于大海撈針。
樂理課後,沈霁舟沒有急着離開,他總覺得許煙薇今日看起來很不對勁。
院外忽起一陣馬蹄聲碎,衆人下意識循聲看去,見是陸鴻漸來了。
自那日遇襲受傷,他倒也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來過女學了。
“先生的傷可好些了?”
“是啊是啊,聽說那日的刺客很是吓人,先生受了好重的傷呢。”
女學中的貴女們叽叽喳喳地關心起陸鴻漸的傷勢來。
他淡笑了下:“還好,如今已經痊愈了。”
說着,陸鴻漸看向許煙薇:“倒是許大姑娘的臉色這般差,可是昨夜沒歇好?”
許煙薇客氣地謝了一句:“多謝關心,我無礙,隻是今日起得有些早。”
陸鴻漸也未再多言,轉而笑着與沈霁舟交談了幾句。
許煙薇心中有些煩悶,不想在這兒待着,遂站起身來準備告退。可誰知,一時不慎,她起身時廣袖帶翻了面前的香爐。
幸好,沈霁舟的箫與陸鴻漸的劍鞘同時抵住爐身,鎏金獸首在晨光中晃出暧昧的光暈。
陸鴻漸收回劍鞘,對她笑道:“我這把劍,劍穗有些舊了。許姑娘近日若得空,可願幫我瞧瞧?”
“陸兄的劍乃當世神兵,何須旁人品鑒?”
沈霁舟笑着接過話來,玉箫在掌心轉出個漂亮的弧度。“倒是我前日得的焦尾琴,弦柱總調不準音,該讓許大姑娘這樣的好學生來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