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了許久。
陸鴻漸終于輕歎口氣,後退一步:“今日叨擾,多謝賜教。改日等你準備好了,我再來學琴。”
話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
許煙薇站在原地,手腕還在隐隐作痛。
她看着那人消失在橋頭柳蔭後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微紅的手腕,終究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遠處的假山石後,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然隐去,正是目睹了全程的許清瑤。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忽然便想到了一個念頭。
幾日後,許府開始為宋氏的小生辰宴做準備。
雖說不比整壽隆重,但該有的體面一樣不少,府中上下也透着一股忙碌的氣息。
許煙薇這幾日過得還算安生。
自那日早上的請安之後,許清瑤安分了許多,見到她總是低眉順眼的,仿佛那晚的歇斯底裡從未發生過。
但許煙薇心裡的弦卻未曾松懈過,許清瑤越是平靜,就越意味着她在醞釀着什麼。
垂缃一直在暗中留意她們的動向,據說,蘇玉容近日與許清瑤的走動更頻繁了些。
許煙薇知道,她們二人或許在密謀着什麼,但她暫時除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還做不了什麼。
畢竟,她總不能跑到宋氏面前去,以莫須有的罪名告發她們二人。
既如此,那就大夥兒都等個證據吧。
日子很快便到了宋氏生辰這日。
因不是什麼大日子,是以府裡邀請的女眷不多,都是宋氏交好的幾位夫人和自家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