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剛來到小溫氏這裡,看着從屋子裡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她身子一個晃動。
溫氏死死地抓緊餘嬷嬷的手臂,厲聲說:“怎麼回事?之前太醫不是說她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嗎?”
餘嬷嬷強忍着溫氏被抓的痛楚,她忐忑不安道:“老夫人,大夫人把您送給她的那碗參湯轉送給了二夫人,老奴想要阻止,但被宋老夫人牽制”
溫氏眼眸猛地一縮,憤怒地質問道:“方才為何不告訴我?”
餘嬷嬷戰戰兢兢地低下頭,不敢直視溫氏的怒顔,“老奴沒機會和您說。”
“啪!”
話音未落,溫氏一記耳光甩在餘嬷嬷臉上。
餘嬷嬷錯愕,她已經很久沒被打,但看到溫氏鐵青的臉,她吓得跪在地上。
溫氏走進屋裡,看着侄女面色如金紙,她心亂如麻。
那參湯原本是她用來對付宋氏的,卻沒想到入了侄女的嘴,此時她氣得恨不得殺人。
“二夫人情況如何?”
溫氏壓下心慌,對着府醫問道。
府醫一臉凝重,道:“老朽醫術不精,二夫人如今血流不止,還是盡快請太醫過來給二夫人看看。”
溫氏點頭,立刻吩咐下人拿着她的牌子去請太醫。
太醫還沒到,喜鵲就匆匆趕到這裡。
她福身行禮:“老夫人,我們家夫人腹痛難忍,急需府醫。”
她說着,眼睛的餘光透過屏風看向裡屋。
雖看不清,但能清清楚楚地聞到屋子裡濃重的血腥味。
溫氏目光如芒刺般盯着喜鵲,語氣冰冷:“你家夫人為何身體不适?”
喜鵲感覺到頭頂的威壓,身子一僵,她故作恭敬道:“奴婢也不曉得,所以才急請府醫給大夫人看看,沒想到府醫在二夫人這裡。老夫人,二夫人是怎麼了?”
溫氏眸色變暗,視線掠過裡屋床上,胸腔中的怒意生生忍了下去。
“既然老大家的不舒服,餘嬷嬷,你帶府醫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餘嬷嬷應了一聲,帶着府醫跟随喜鵲去看宋昭陽。
宋昭陽早就料到溫氏會派人過來試探她,于是在喜鵲歸來之前,讓人在她的臉上僞裝一番。
當餘嬷嬷到來時,宋昭陽一臉虛弱地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