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陽聞言,眼圈濕潤了。
她想到重生開始,她就一個人撐着,現在薛楚承回來了,她有人依靠,緊繃的神經有了微微放松。
薛楚承抱了抱宋昭陽,說道:“你先睡,别等我。”
說完,他起身穿衣,冷着臉往溫氏院子而去。
“喲,我們的忠義侯回府了,回來都不向長輩請安的,傳了出去,不知道外頭會不會說忠義侯打了勝仗,不忠不孝!”
溫氏一見到薛楚承,開口便是嘲諷。
薛楚承聞言,對溫氏的話不置可否,淡淡地說道:“母親這話說得嚴重了,本來确實有件事想回來和您說。既然母親急着見我,索性我就不等明日了。”
“陛下加封我為忠義侯,并賞賜了一座府邸,待黃道吉日,我們一房便搬入新府邸,這座宅子就留給您和二弟。”
溫氏臉色頓時一變,她艱難地撐起身子,憤怒地指責道:“薛楚承,你要分家?我還沒死呢!你就不怕世人說你不忠不孝嗎?”
因為情緒激動,她牽動了傷口,疼得臉色發白。
薛楚承見狀,眉頭一皺,對着屋子裡伺候的丫鬟道:“去叫府醫!”
“叫什麼叫!”溫氏呵斥道,“我最好死了,就能如你所願,分家了!”
薛楚承面無表情,他淡淡地說道:“母親,這是陛下的賞賜。至于陛下為什麼要賞賜新的府邸,恐怕得從黴米這件事說起。”
薛楚承話一落下,溫氏臉上的怒氣一滞,眼裡有些心虛。
但很快,溫氏反駁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薛楚承嗤笑,眼神冰冷無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母親,不是人人都是傻子!”
“我領兵在外,可不是由着你們欺負我妻女的!”
“若母親不願意分家,那我隻能請族老過來處理這件事了。”
溫氏氣得胸口起伏,怒指着外面。
“滾!你給我滾!”
離開之前,薛楚承留下一句話。
“母親,我才是嫡長子,若分家之後,二弟住在這裡,需經我同意。”
話落下,溫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着薛楚承離去的背影,恨不得用眼刀子戳穿一個血洞。
當薛楚承回到宋昭陽身邊,見她仍睜着一雙眼看着帳頂。
“還沒睡?”
宋昭陽打量着薛楚承,見他臉色無異常,松了一口氣。
“怕你被打。”
薛楚承一聽,眉頭一皺,待身子暖和之後,躺在宋昭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