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看着這滿是灰塵的桌椅,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她看向宋昭陽。
“老大家的,難道你不知道今日我回府?”
宋昭陽見狀,看似恭敬地回道:“母親,兒媳是知道,但這三年來,薛府都是弟妹管家,所以這一切都是弟妹負責安排的。要是兒媳越俎代庖,弟妹還以為兒媳想要搶她的管家權呢!”
溫氏冷笑。
别以為她不知道,這三年來都是侄女拿自己的嫁妝來填補薛府的開支。
侄女恨不得将手中的管家權交給宋昭陽。
她冷冷道:“就算如此,那你也不關心一下我嗎?任由我這老婆子住這種滿是灰塵的屋子,是巴不得我又生病是嗎?”
宋昭陽歎口氣,道:“母親,這話您就說錯了,當初您執意要别莊養病,侯爺想要關心您,想要送您回族地靜養,您卻不願意,而且還放話,您在莊子是生是死,别讓我們大房的管,現在您怪我不關心,這是不是要翻舊賬呢?”
“你!”溫氏聽到宋昭陽頂撞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宋昭陽突然一改之前的溫順,表情變得冷峻。
“母親,說起賬五年之期還有兩年了,您和二弟把欠條上的錢湊齊了吧?”
這話一落,溫氏肉眼可見地慌了。
“這不是還有兩年嗎?急什麼!到時候欠的錢會還的!”
宋昭陽點頭。
“那行,時辰不早了,母親一路奔波,也累了。兒媳也告辭回去。”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溫氏身邊站立不動的嬷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