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雅章見狀,安撫道:“夫人别生氣。”
宋昭陽無奈道:“你說夭夭這孩子怎麼那麼單純,被人利用,還被傷害,卻還幫着人家說話!”
燕雅章笑了,安慰道:“那是因為夭夭小姐生性善良,且在你們的寵愛下長大,養成了天真的性子。如今她還小,慢慢教就行了。”
宋昭陽歎氣道:“剛才她明明就在屏風後聽到敗柳說的話,可依舊相信敗柳,想為敗柳求情,你讓我怎麼說她?”
燕雅章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我覺得與其人教人,不如事教人。”
“嗯?”宋昭陽愣了一下。
燕雅章回憶過去的事,道:“就像我一樣,以前我父親就說,就算那家夥有再多不好,但總歸是他的學生,不會虧待我的。但後來我被那家夥虐待,直到我父親看到我身上的傷,現在他才慢慢和我緩和了關系。”
“夭夭現在性子還單純,她不認為敗柳是壞人,就算你把道理和她說得再清楚,也沒辦法。所以要她親自感受,親自面對,才知道誰對誰錯,她才有防備之心。”
宋昭陽聞言,猶豫道:“你的意思是,讓夭夭繼續和敗柳相處?這樣好嗎?”
燕雅章笑着看向宋昭陽,道:“夫人,我知道你護着夭夭,不想讓這孩子受傷,但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這孩子注定要嫁人,你難不成想讓她嫁人的時候吃虧?”
宋昭陽噎住。
燕雅章說道:“再說了,現在夭夭在這裡讀書,有我們在暗處護着她,你怕什麼呢?”
說完,她想到什麼,叫來一位女夫子。
“把今天的考卷拿過來,我看看。”
女夫子很快将考卷抱了過來。
燕雅章從裡面找出夭夭和敗柳的試卷,看了一眼,轉身看向宋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