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心大起,又接連抓了好幾把粉末撒進水裡。
霎時間,整個水塘就像開了鍋似的,魚兒撲騰激起的水花聲嘩啦作響。
看夠了魚群的瘋狂表演,陳玉坤繞着那堆神秘粉末轉悠起來。
剛走到另一側,突然"嗖"地竄出一隻野兔,擦着他的褲腳就朝粉末堆沖去。
"喲呵!多少年沒見着野兔了!"
陳玉坤眼前一亮,盤算着抓回去給家裡添道野味。
誰知那野兔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撲到粉末堆上就貪婪地舔舐起來,那陶醉的模樣活像在品嘗什麼美味珍馐。
陳玉坤當場傻眼----野兔不是吃草的嗎,怎麼對這灰不溜秋的粉末這麼着迷?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腳地靠近,想趁野兔不備來個突然襲擊。
可還沒等他撲上去,那野兔突然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糟了!"
陳玉坤心頭一緊,"難道這粉末有毒?"
陳玉坤趕緊望向水塘,仔細盯了好一會兒,發現剛才搶食粉末的魚群都活蹦亂跳的,一條都沒翻白肚。
他這才松了口氣,轉身提起那隻野兔。
這兔子沉甸甸的,少說也有五六斤重,摸上去體溫正常,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該不會是在裝死吧?"
陳玉坤嘀咕着,把野兔拎到土屋,找了根繩子拴住它的後腿。
安頓好後,他抄起鐮刀準備去果園除草。
這片果園占據了整個南興山,種着蘋果、梨子、紅棗、柿子、桃子和葡萄等各種果樹。
可惜疏于打理太久,果樹下的野草長得比人還高,茂密得都快把果樹給淹沒了。
陳玉坤把野兔拴在土屋的床腿上,拎着鐮刀就往外走。
剛到屋前空地,就看到幾棵無花果樹可憐巴巴地淹沒在野草叢中。
"得,先從這兒開始吧。"
他擦了把汗,彎腰揮動鐮刀。
陽光火辣辣地曬着,不一會兒他就汗流浃背。
但聞着青草被割斷時散發的清香,他越幹越起勁。
三下五除二就把屋前的野草收拾幹淨,幾棵無花果樹總算重見天日。
剛轉到屋後繼續幹活,鐮刀還沒揮幾下,突然聽到草叢裡傳來"嘶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