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時興起竟主動要喝酒,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飯後,三人各自喝了兩小盅。
待父母收好錢回屋午睡,陳玉坤這才關上院門,準備開三輪車去梅龍山李家果園。
可一想到那死胖子和周小飛可能暗中使壞,他不由得繃緊了神經----必須盡快想個防禦的法子,至少得護着父母周全。
不知那條菜花蛇能否像大黑小黑那樣聽自己使喚,叫它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搖搖頭,這念頭未免太異想天開。
這條路怕是走不通。
眼下這年頭,監控攝像頭還沒普及,就算有也買不到,想在院裡院外裝攝像頭的打算也隻能作罷。
他坐在三輪車上絞盡腦汁,突然聽見"撲棱棱"一陣響動。
擡眼望去,隻見一隻通體漆黑的鳥兒從遠處疾飛而來,"秃噜"一聲穩穩落在了自家院牆上。
陳玉坤定睛一看,這鳥體型頗大。
生着鋒利的鈎狀尖喙,鼓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兩條細長的黑腿上長着三趾利爪,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聒噪的烏鴉。
說來也怪,這鳥剛落下就直勾勾地盯着陳玉坤,站在牆頭不停顫抖,看得他渾身發毛。
當地一直有個說法,烏鴉這類鳥會帶來厄運,要是被它盯久了,家裡準要出事。
他正要把這鳥當作晦氣的烏鴉趕走,卻見那鳥兒突然伸長脖子,胸脯一鼓,竟口吐人言:
"好心人,快救救我!我嘴裡卡了個魚鈎,疼得要命。你若救我,我定當報答,幫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