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面上長着一層不算厚的水草,看着像是水花生,還零星開着些小白花。
鷹老大把他帶來後,先在岸邊站了會兒,然後才輕輕飛起來在半空放哨。
黑鹦鹉倒是安分,一直蹲在陳玉坤肩頭,不吭聲也不打盹,就眼巴巴地盯着水面瞧。
陳玉坤麻利地掏出魚竿和魚餌,随手舀了點水拌了拌,往魚鈎上一挂,甩手就把魚線抛到了眼前那片開闊的水面上。
他這魚餌有個妙處----加水量可以随意調節。
水少點餌就硬實些,水多點餌就軟和些,但不管咋樣都不耽誤上魚。
這可比市面上那些餌料強多了,那些玩意兒水少了硬得像石頭渣,水多了又稀得跟鼻涕似的,根本沒法用。
前三竿算是例行公事,權當是在打窩誘魚了。
反正這會兒閑着也是閑着,陳玉坤也不着急。
等到第四竿甩出去,情況就不一樣了----浮漂猛地往下一沉,再也沒浮上來。
他趕緊提竿往後拽,結果就跟水下有人在跟他拔河似的,兩邊較上勁了,誰都不肯讓步。
"這咬鈎的是個啥玩意兒啊"
陳玉坤心裡直犯嘀咕,連蹲在他肩頭的黑鹦鹉都激動得叫喚起來:
"好!好!加油!使勁兒!把這小子給拽上來!加油!我看好你喲"
"你看好我有啥用啊"陳玉坤哭笑不得。
水底下那家夥力氣大得吓人,根本拽不動。
按理說就算是火頭(也就是黑魚),咬鈎後要是岸上的人使勁拽,它吃痛也會被制服拉上來的。
可眼前這個怎麼可能是火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