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下,一把粉末就被舔得精光。
陳玉坤看得直樂:這小子嘗到甜頭了。
吃完不僅沒往後躲,反而又湊近一步,溫熱的牛鼻子直接貼上他胳膊,蹭得黏糊糊的,算是把自個兒徹底黏在他身上了。
那牛腦袋又大又暖,直接拱過來,拿鼻尖蹭他掌心,眼睛裡的光一下子軟成了水。
沒過一會兒,老戲碼就開場了。
小眼皮開始打架,四條腿晃啊晃,前蹄“撲通”一折,整隻牛就像被人抽了骨頭,貼着陳玉坤的腿側就趴下去。
呼噜聲立馬響起,睡得比誰都香。
陳玉坤擡手順了順牛耳朵,這才扭頭問鷹老大:“你跑這一趟,到底飛哪兒去了?”
“有沒有逮着那醉鬼?那家夥啥來頭,為啥專挑我園子鬧騰?”
話音剛落,黑鹦鹉撲棱着翅膀飛過來,穩穩停在他肩頭,張嘴就翻譯,節奏拿捏得跟排練過似的。
“主人,這事兒我得跟你細說。鷹老大把咱村、隔壁十幾個村,連鎮上都繞了個遍。”
“他瞧見那醉鬼其實是鎮邊上的一個老光棍,兜裡被人塞了一百塊錢。”
“條件簡單:買酒喝,隔幾天就來你園子門口撒潑,動靜越大越好。”
“出錢的人不是西山那‘三尺鬼’,也不是朱胖子、周瘦猴,聽口音像市裡的。”
“鷹老大打聽到那人好像是賣漁具的店老闆,再多的底細暫時還沒摸清。”
陳玉坤當場愣住,心裡直罵娘:我好心好意拿餌料上門推銷,你嫌不好不進貨也就算了,至于搞這麼大陣仗來惡心我嗎?
還硬說我殺人?這都哪門子破事兒!
“鷹老大,你真找到那漁具店老闆了?他到底圖個啥?這麼折騰我他能落着什麼好?”
鷹老大眼神一閃,喉嚨裡低低咕咕兩聲。
陳玉坤聽不懂,趕緊把目光投向黑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