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亮還有差不多三個鐘頭,陳玉坤瞅了瞅自己空間裡頭,也就那把鐵鍬還算順手。
他一個縱身跳出大門,快步朝村子裡趕。
這時間點,說實在的,真是月黑風高、幹壞事都不帶心虛的,哈哈。
那戶種皂角樹的人家有個老頭,是個老光棍,長着一雙往外凸的牛眼睛,兇得很。
這老頭脾氣特别倔,整天握着一把火叉。
不管半夜三更還是大白天,總在他家附近來回轉悠,比他們家看門的狗還警覺。
倒不是說陳玉坤怕這老頭子,他是怕萬一偷砍皂角樹枝的時候被這老頭發現,一嚷嚷起來,自己可就沒臉見人了。
就隻是這樣。
還好,陳玉坤過去的時候特意繞了一圈看了看,發現那老頭子的火叉正靠在他們家東屋牛圈的門邊上,老頭自己在屋裡睡得呼天搶地,鼾聲跟打雷似的。
陳玉坤心裡一喜,溜到他們家院牆外那棵大皂角樹底下,一躍而起,掄起鐵鍬就是一頓猛砍。
其實那鐵鍬本來也沒多鋒利。
不過誰讓陳玉坤天生力氣大呢,硬是把這把鐵鍬用出了四十米大砍刀的氣勢。
感覺沒砍幾下,那些胳膊粗的、碗口粗的樹枝就噼裡啪啦往下掉。
他怕驚動院子裡的人,也沒敢多砍,跳下樹來,趕緊把鐵鍬和掉下來的樹枝全都收進空間。
溜了溜了。嘿嘿。
跑之前他還特意往院裡瞄了一眼,一點動靜都沒有。
反正這棵皂角樹又高又密,少幾根樹枝,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回來之後,他跳進李家果園裡,把收來的皂角樹枝全都攤在地上,還是老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