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主。”了塵方丈終于不再打機鋒,他開門見山,神情無比鄭重,“貧僧有一事相求,此事,關乎我金光寺萬年傳承,關乎西漠佛國未來氣運,還望施主慈悲。”
他說着,竟又要起身行禮。
秦修連忙擡手虛扶,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止了他。
“方丈但說無妨。”
了塵方丈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不瞞施主,我金光寺,乃至整個西漠佛國,如今都面臨着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劫。”
“哦?”秦修故作驚訝。
“佛門勢微,魔漲道消。”了塵緩緩道出,“近年來,西漠邊境魔氣愈發猖獗,隐有上古大魔将要複蘇的迹象。而我佛門之中,卻已有近萬年,未曾出過一位能真正鎮壓氣運的‘佛陀’級人物。釋梵天,本是貧僧寄予厚望之人,奈何他執念太深,終究是落了下乘。”
他的目光,落在了秦修手腕的菩提渡厄珠上。
“此珠内的菩薩本源,乃是我寺前輩高僧坐化所留,本是為應對大劫準備的後手。如今,它既然選擇了施主,便是天意,是佛意。貧僧不敢強求。”
“但是”他話鋒一轉,眼中充滿了懇求,“我金光寺的護宗大陣,以及鎮壓魔窟的封印,都需要這股菩薩本源作為核心來維持。如今本源被施主所得,不出百年,封印必定松動,屆時,魔頭出世,生靈塗炭,西漠将化為一片焦土。”
秦修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果然。
這老和尚繞了半天,最終的目的,還是要這珠子裡的力量。
隻不過,他的方式,從之前的“試探”,變成了現在的“哀求”。
秦修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方丈的意思我明白了。隻是,這股力量,似乎與我這位兄弟的體質,有所沖突。”
他睜着眼睛開始說瞎話。
“他身負異種魔骨,我本想尋些至陽至剛之物為他調和。這佛門本源雖好,卻也霸道,我若佩戴在身,他便會感到極度不适。所以”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