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楚喬與王焰早早起身。
盡管楚喬昨日盛贊王焰容貌昳麗,可她這些年謹小慎微慣了,縱有煥神丹恢複姿容,仍憂心為楚喬丢臉。天未亮透便對鏡梳妝,楚喬見狀隻得無奈搖頭,卻未多言。他心知肚明,隻需熬過今日,王焰自會知曉何為絕色。
早膳方畢,王塵心喚二人至跟前。
“按祖制,今日分家需查驗子嗣。”
“爾等切莫憂心,畢竟新婚未久。”
“王焰體内寒氣未除,縱無所出亦無須挂懷。”
“來日方長,終有瓜熟蒂落之時。”
王塵心目光轉向楚喬:
“倒是你——家主曾言,你如今體魄強健非常。”
“欲再為你聘幾房良妾,好為王家開枝散葉。”
“此前因你病體未提,而今”她話音微頓,“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求之不得!”楚喬喉結微動。
出口卻化作遲疑:“體魄自是無礙,隻恐王焰郁結于心。然為宗族綿延計,若王焰首肯,安自當從命。”他扳指數道,“以現今體況,再納兩房應無大礙——卻也止于兩房,總該留些機緣予其他贅婿。”
此話半真半假。他何嘗不願廣納美眷?然深谙七十載世故,知徐徐圖之方為上策。若初時便獅子大開口,豈非惹人疑窦身懷異寶?
王塵心見其松口,含笑轉問:“焰兒以為?”
“相公既得修煉,妾早知會有今日。”王焰素手交疊,“為王家香火計,妾無異議。”她眼波流轉,“唯願莫累着相公”
“累?”楚喬丹田隐有熱流竄動。
“此事易爾!”王塵心撫掌定音,“此番出行,爾等可留心适齡女子。家主雖有舉薦,然納妾終須你二人中意。”她将玉牌遞過,“若遇合心之人,盡管記下形貌。”
待辭别王塵心攜婢出門,楚喬忽将輕紗遞予妻子。
“夫人且戴此物。”
王焰怔然:“相公昨日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