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很快結束。
結營式一散,許星辭他們四個就風一樣沖回了寝室,幾乎是用搶的速度把那套厚重又悶熱的軍訓服扯下來,甩在床角。
“終于不用出去挨曬了!”陳鐵柱一邊往自己肩膀上抹曬傷藥,一邊哀嚎,“我後脖子都曬得掉皮了!”
“我今晚必須通宵打遊戲,不然對不起這兩周的‘苦修模式’!”他大喊着,整個人已經盤腿坐回電腦前。
沈凡新則笑嘻嘻地點開外賣app,搜着附近的餐館:“咱是不是該出去搓一頓?慶祝一下活着熬完軍訓!”
顧夏初依舊穩如老狗,坐在床沿擦頭發,話不多,卻也點了點頭,默默表示同意。
“辭砸,你想吃啥?”沈凡新忽然問。
宿舍裡就許星辭是外地來的,大家自然而然把選擇權交給了他。
許星辭也沒矯情:“吃烤肉吧?你們有沒有推薦的店?”
這時一直沉默的顧夏初擡起頭:“我知道有一家烤肉很好吃,就是位置有點偏,打車大概四十分鐘。”
“嗐,這有啥的。”
沈凡新拍大腿,“不就四十分鐘嗎?反正今天都解放了,走起走起!”
“收拾收拾,今晚放飛!”
一個小時後,幾人已經坐在包廂裡,菜單點得滿滿當當,烤爐滋滋響着,油花四濺,空氣中都是肉香。
交完菜單,陳鐵柱嘿嘿笑着舉起杯子:“咱要不喝點?”
顧夏初眉頭輕皺:“算了吧,這離學校太遠,你們喝醉我可帶不動。”
陳鐵柱眼睛一瞪,像被質疑到了生命尊嚴:“喝醉?開什麼玩笑?我能對瓶吹一整瓶白的!”
“放心,就算你們全倒了,我也能一個一個扛回去!”
“我也能!”沈凡新不服氣地跟上,“别小瞧人,我酒量那是訓練出來的!”
眼看兩位猛人都立了fg,顧夏初也不再推辭,笑着點頭:“那我就成全你們。”
許星辭自認為酒量還不錯,心裡還默默打着如意算盤:萬一其他三個醉了,他還能當回“清醒組”負責領人回去。
結果現實啪啪打臉。
兩箱啤酒下肚,陳鐵柱和沈凡新已經結拜了。
“大哥!”
“二弟!”
一人摟着一人,搖搖晃晃在原地劃酒拳,熱情似火、語速飄忽。
許星辭呢?
他醉得安靜極了,一個人抱着空空的生蚝殼子,坐在角落默默掉眼淚,像是剛經曆了一場分離大戲。
“不是,你們就這點兒量?”顧夏初看着桌上的空瓶,一臉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