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護士手拿那細長的針管一步步接近,她嘶吼到沙啞。
“不要,不要”
有手掌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淚,宋鶴眠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溪,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沒有”
沒有以後了。
隻可惜這句話她沒能說出口,就感受到一陣眩暈。
明明麻藥已經起了作用,可溫竹溪還是能感覺到腹部劇烈的抽痛席卷全身,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這一刻随着這個孩子的消失而支離破碎。
溫竹溪醒來時,病房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她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隻是麻木地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踉跄着朝媽媽的病房走去。
她好想媽媽。
她一直想要做一個像媽媽一樣的媽媽,可是在剛剛她已經沒了資格。
現在她隻想撲進媽媽的懷裡,汲取這最後的溫暖。
可剛打開病房,溫竹溪的瞳孔猛地放大。
病床上的媽媽竟然不見了!
這時,旁邊有護士路過小聲在嘀咕着。
“這病房的人也真是可憐,都成植物人了還要被拉去做心髒移植手術。”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宋總夫人心髒病發作,又隻有她的心髒适配。”
“聽說這病人是自願的,還有女兒的親筆簽字,她女兒為了錢就連自己媽媽都不要了,也真是沒良心。”
溫竹溪頓時僵在原地。
她媽被拉去做心髒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