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我逼近,鏡頭幾乎要貼到我的臉上。
“現在,看着我。”
他命令道,
“像你母親當年一樣,從這裡跳下去。我會拍下你最美的瞬間,讓這張照片,成為我封神的作品。”
我看着他瘋狂的臉,忽然覺得很可悲。
我平靜地開口:
“周聿安,你以為,你赢了嗎?”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我搖搖頭,從口袋裡拿出我的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裡面傳出的,是他剛才那段瘋狂的自白。
清晰,完整,一字不差。
周聿安的臉色,瞬間大變。
“你你錄音了?”
“是啊。”
我學着他剛才的樣子,笑得天真又殘忍,
“你不是說,錄音是最好的護身符嗎?我跟你學的。”
“你!”
他氣急敗壞地想來搶我的手機。
我後退一步,将手機舉起:
“别過來。不然,這段錄音,下一秒就會出現在所有媒體的郵箱裡。”
他僵住了,不敢再動。
“周聿-安-先-生。”
我一字一句地念着他的名字,
“你處心積慮,毀了我六年。現在,輪到我了。”
我當着他的面,将那段錄音,連同u盤裡所有的照片和音頻,打包發給了我的律師,以及我所認識的所有媒體朋友。
然後,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我要舉報頂流攝影師周聿安,教唆他人自殺,以及十五年前一樁交通肇事案的僞證。”
周聿安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