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但響聲刺耳。
若是老人開門受到驚吓,後果不堪設想。
監控追蹤到一個奔跑的矮小身影,是他那個被慣壞的兒子。
而光頭男本人,就站在消防通道的門後陰影裡,拿着手機似乎在錄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毒笑容。
他在教唆他的孩子。
我後背發涼,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這已經超出了擾民的範疇。
第二天傍晚,我出門扔垃圾,正好撞見他也出門。
他一身大logo,頭發用發膠抹的光溜溜,
腋下夾着個大logo包,渾身散發着一股沖擊力大的香水味。
他看見我,眼睛裡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故意将手機貼在耳邊,聲音拔高到整個樓道都能聽見,極其浮誇:
“喂!李總啊!哎呀放心!城東那塊地,包在我身上!
一切都打點好了!哈哈哈,錢不是問題!我哥們兒多的是!
對了,晚上酒局定哪兒了?天上閣?行!夠檔次!我這就過去!”
他挂了電話,斜眼上下掃視着我,仿佛我是腳底的污泥,嗤笑一聲。
“哼,有些人哪,也就隻配蹲在門口聞聞味兒,撿點破爛玩意兒騙幾個鋼镚兒。
知道天上閣什麼地兒嗎?一頓飯夠買你那破門十扇!窮酸貨!”
他朝着電梯方向啐了一口,趾高氣揚地走進了電梯。
我看着電梯數字下行,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不是報警,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幾乎瞬間被接起,對面傳來一個恭敬且略帶緊張的聲音:“王主任?您有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