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正經生意人天天半夜砸鄰居門?正經生意人往别人門上潑油漆教自己兒子扔摔炮?正經生意人被人當衆揭穿吹牛就吓得快尿褲子?”
我往前一步,目光掃過她和她身後那些眼神開始閃爍的親戚。
“你男人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心裡沒數?
跑我這來撒潑,是想讓全小區都知道你嫁了個隻會吹牛惹事,出了事就讓老婆出來鬧的軟蛋廢物?”
女人的氣勢肉眼可見地矮了下去,嘴唇哆嗦着,卻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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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的一個男人想開口,我眼神直接掃過去。
“怎麼,你們也想摻和?行啊,正好,警察那邊還留着案底,鎖眼被堵車被劃的案子還沒結。
要不你們一起去派出所,幫我提供點線索?”
那男人立刻閉上了嘴,眼神躲開。
這時,對門的門打開一條縫,一個老太太探出頭,小聲說:“1601的,消停點吧,整天吵吵,還讓不讓人清淨了。”
樓下也傳來不滿的喊聲:“誰啊!大中午的嚎喪呢!”
女人臉上挂不住了,色厲内荏地指着我:“你給我等着!”
“我等着。”我盯着她,
“你最好看緊你那個正經生意人,他再敢暗地裡搞一點小動作,哪怕一點點,”
我放緩語速,“我保證,他下次丢的臉,會比在天上閣門口大十倍。你們一家,都等着成為全市的笑話。”
我砰地關上門。
我靠在門上,能聽到自己心髒砰砰直跳,不是因為怕,是氣的。
這種無賴,就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惡心又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