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将這份資料包的下載鍊接,匿名發到了小區業主大群裡。附言一句:“關于候選人某某某的人品和行為,各位鄰居自行判斷。”
群裡死寂了幾分鐘。
然後,炸了。
“我的天!這都是什麼?”
“堵鎖眼?劃車?死老鼠?這是人幹的事?”
“他竟然這樣欺負兩個老人!”
“還在外面吹牛被當場拆穿?太丢人了!”
“這種人也配進業委會?”
光頭男的電話瞬間被打爆。
我站在陽台,能清晰地聽到對面傳來他歇斯底裡的咆哮和摔東西的聲音,中間夾雜着他老婆尖利的哭罵:“我的項目全黃了!客戶都把我拉黑了!你幹的好事!你騙我!你說那些都是假的!你害死我了!”
第二天業委會選舉,光頭男的名字下面,票數為零。
沒過幾天,我看到樓下停着一輛陌生的車,幾個面色冷硬的男人堵在1601門口,語氣強硬地催債。光頭男點頭哈腰,再無往日嚣張。
再後來,聽說他老婆帶着孩子回了娘家,并正式提出離婚。那輛他視若身份的豪車不見了,據說是抵了債。
一個周末的清晨,我出門跑步,在小區門口撞見他。他提着個破舊的行李袋,胡子拉碴,眼窩深陷,身上那件名牌t恤皺巴巴還沾着油漬。
他看見我,眼神先是慣性的怨恨,随即迅速被巨大的恐慌和卑微取代,他猛地低下頭,加快腳步,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匆匆溜走。
他最在意的财富、面子、家庭,悉數崩盤,一點不剩。
從此,1601徹底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