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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狼狽的蹲坐在禁閉室角落裡,讀着陸政祁送來的手寫信。
『欣宜,我不怪你拿女兒争寵,你别往心裡去,女兒的情況本就活不了多久。
你乖乖在那邊待幾天,也算是給婉婉一個交代。
我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健康的孩子。等婉婉懷孕,生下來就給你。』
我自嘲的笑了。
懷孕是假,要磋磨我是真。
給女兒治病是假,跟别的女人生才是真。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血液順着指縫滲出。
或許隻有肉體上的痛,才能讓我銘記——
這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陸政祁來接我那天,我站在精神病院的天台上。
身後,是他這七年來教會我的東西。
“欣宜,你幹什麼,不要做傻事,我已經原諒你了!”
他在樓下,焦急的大喊。
感受着臉旁拂過的風,我張開雙手,縱身一躍。
“欣宜,不要!!”
巨大的滑翔傘遮天蔽日。
風載起傘翼,載起我殘破的軀殼。
翺翔在這天際。
那二十一次的跳傘,讓我忘記了對失重的恐懼。
我拉直拉杆,飛越精神病院的高牆。
眼前,是一片坦途。
陸政祁看着我飛向遠方。
震驚之餘,卻忍不住勾起嘴角。
“婉婉,你看到了嗎?她做到了。”
他興奮的拉起林婉的手。
“你的方法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