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顧安然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裡充滿了恐懼，卻又強撐着給自己壯膽：
“沈雲舟，你以為你是誰？殺人是犯法的！你敢動我，你也别想活！”
“犯法？”
我笑了，指甲深深掐進她眉骨的傷口裡：
“顧安然，你逼死我媽，強行挖走我的腎，這些就不犯法嗎？”
“那那不一樣！”
她疼得龇牙咧嘴，辯解道，“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我有權決定”
“啪！”
我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她另一邊完好的臉上。
“那你現在看看，你的合法丈夫，想讓你怎麼死！”
我拖着她像拖一條破麻袋，将她拽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百米高空下，車流細如蝼蟻。
我将她的頭一把抵在玻璃上。
“顧安然，你猜，從這裡跳下去，會不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輕聲問，語氣裡帶着一絲天真的殘忍。
透過玻璃的反光，她能看到我臉上興奮的笑容。
她毫不懷疑，下一秒，我就能把她推下去。
“不不要雲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涕淚橫流，妝容糊了一臉，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和體面。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你說！隻要我能做到，我什麼都願意！”
她開始打感情牌，聲音哽咽：
“我們我們畢竟夫妻五年，就算我做了錯事，我們也有五年貨真價實的感情啊！雲舟，那不是假的啊，我是真心愛你的啊！”
是啊，五年的仇。
這麼讓她死，太便宜她了。
我松開她的頭發，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