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傅深正坐在我的床邊。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你醒了?”
“昨天我确實有些沖動了,但也是在氣頭上,你理解一下。”
我看着傷口累累的雙手,冷笑一聲:“我沒辦法理解,也不想理解,我隻希望你放我和芝芝離開。”
傅深皺了皺眉,沒理會我:“芝芝那些舊物髒了,我都燒掉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已經給她準備了新衣服了,你趕緊把她接回來吧。”
我心中一緊,攥緊被子:“東西在哪?”
傅深不耐煩地回答:“就在”
一股東西燒焦的味道竄入我的鼻腔,我起身沖出門外,隻看見一個鐵桶裡正燒着東西。
我不顧受傷的手,伸進滾燙的鐵桶裡就開始翻找。
可裡面隻剩下一片灰燼。
傅深攔下我,一臉震驚:“你瘋了嗎?!”
“不過是幾件衣服玩具,再買不就好了?”
我徹底崩潰,沒有回答,隻是任由眼淚落下。
傅深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念念,你怎麼了?”
我抹去眼淚,顫抖着聲音回答:“沒事,我想通了。”
“我要把芝芝接回來。”
“你去忙公司的事吧,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芝芝了。”
傅深一臉欣喜:“太好了念念,你終于想通了!”
“我等着今晚的驚喜。”
他滿臉開心,可我的心卻如墜冰窟。
不知道我給他準備的這份“驚喜”他能不能接受。
我轉頭就讓律師拟好了離婚合同。
扔下離婚合同準備離開時,門鈴聲打破了平靜,一個快遞員拿着文件:“請問是夏小姐嗎?”
“這裡有你的一份文件需要簽收。”
我簽下名字顫抖着手打開dna鑒定報告。
是否存在生物學親子關系那一欄赫然寫着:否。
想到沈宛身上那紅色的胎記,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我沒有絲毫猶豫,将親子鑒定報告單放在離婚合同旁,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