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辦,就請了親近的家人朋友。
秦叔是證婚人。
我爸我媽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日子過得挺平淡,但也挺踏實,是我以前想要的那種。
後來我懷孕了,生了個女兒。
小小軟軟的一團,眼睛像我。
周嶼高興壞了,抱着女兒不撒手,說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
我看着他們,心裡那點最後的疙瘩,也慢慢熨平了。
有些幸福,得摔得夠狠,才接得住。
至于顧許川?
聽說他在裡面過得不太好。
以前他得罪過的人,還有那些因為他家破産血本無歸的,都沒讓他好過。
他托人給我帶過幾次話,想見我,說知道錯了,後悔了,求我原諒。
我沒理。
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後來聽說他得了抑郁症,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塗。
清醒的時候就抱着本破雜志,上面有我和周嶼結婚的報道,還有我女兒的滿月照。
看着看着就又哭又笑,說那本來都應該是他的。
糊塗的時候,就對着牆喊我名字,說月秋我再也不敢了,你回來吧。
沒人同情他。
我的心裡更沒什麼感覺。
他對我來說,早就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