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做夢!”
啪!
沈世鈞冷笑着地撂下了電話。
我深吸口氣,眉眼間蓦地浮起一片笑意。
前朝破落戶?
不錯,皇帝确實已下台八年,我也早不是曾經的那個清甯郡主。
可這滬上半壁江山的航運、銀行、棉紡廠、面粉廠,皆印着我郁家的徽記。
便是那半城的地皮,也姓了郁!
若非婚約是父親生前定下,那沈世鈞昔日又對我百依百順,我會同意和他成婚?
我露出抹淺笑,吩咐貼身侍女:
“青兒,放出話去,郁家今晚當衆招贅婿。”
青兒剛出去,沈母就面色不渝地走了進來。
“我不是讓你派人去找均兒嗎?吉時都過去這麼久了,他人呢?”
“樓下賓客是什麼身份?就這樣晾着他們,你讓我沈家以後怎麼在滬上立足?”
我冷笑一聲,把照片推過去。
隻看了一眼,沈母便羞紅了臉:“這成何體統!”
我看着她,面帶微笑。
“你還有臉笑!”
沈母回過神,居然指責我的不是。
“要不是你天天闆着個臉冷冰冰的,均兒怎麼會被别人勾引?”
“現在下樓去向賓客們解釋,是你突然想要吃以前禦廚做的點心逼着我兒子去取,均兒才遲遲不到。”
“我警告你,你膽敢壞我兒子的名聲,等你過門後,我有的是法子磋磨你!”
我擡起眼眸,唇角牽出一抹清晰的嘲弄。
“你們沈家,我高攀不起。”
“所以,沈夫人,麻煩你滾、出、去!”
沈母瞪大眼睛看着我,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你你”
我看都未看她一眼,語氣涼涼地吩咐道:“來人,把沈夫人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