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搖頭:“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謝雲翳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會怕他?”
說罷,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到電話旁。
“喂——”
後面的話全被對面的謝雲翳給驚了回去。
“郁蔓笙,我去做你郁家的贅婿,可好?”
瘋了吧?
這是我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便是謝雲翳腦子有病!
第三個才是惱羞成怒。
“謝雲翳,消遣我很有趣嗎?”我壓着怒火,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不想讓我當贅婿的話,那就隻能委屈你做謝家婦了,我以江北十六省為聘,你可滿意?”
我聽得眼皮亂跳,一句“你真是瘋了”脫口而出。
謝雲翳卻隻是淡然一笑:“那就當你同意了,在我到之前,你可不許招别的贅婿。”
直到挂斷電話,我腦子都還嗡嗡的。
青兒擔心地看着我:“小姐,你可還好?”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臉笃定:“謝雲翳瘋了!”
話音剛落,沈世鈞暴怒的聲音突然沖到樓上:
“郁蔓笙,給我滾下來!”
我微微眯起眼,把謝雲翳的古怪暫時放在一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青兒,走,随我瞧瞧樂子去。”
大廳已經莺莺燕燕地鬧成一團。
原來沈世鈞不僅帶來了紅玫瑰,她在百樂門的小姐妹們也全都跟着。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極盡力氣地對着今晚來參加我婚宴的賓客們賣弄風騷。
好好一場婚宴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弄得烏煙瘴氣。
我站在樓上,冷眼瞧着下面的鬧劇。
沈世鈞頭發微亂,領結半斜着,下颌上還殘留着淡淡的口紅印。
看到我,他昔日清俊溫和的面容盡顯猙獰:
“郁蔓笙,你他媽瘋了吧!居然敢讓梁平那幫奴才把我從王府趕出來?”
紅玫瑰軟軟地偎在沈世鈞懷裡,捏着嗓子,聲音又嬌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