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成功。
我成了全部門第一個下班的人。走出寫字樓，晚風吹在臉上，很舒服。
我去了早就想看的一個美術展，然後在朋友圈發了九張圖。
精美的畫作，悠閑的自己，還有定位：xx美術館。
沒有配一個字。但這已經足夠了。
這條朋友圈與辦公室裡那燈火通明的加班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快，我看到組長點了個贊，又迅速取消了。
第二天，我依舊準點上下班。
組長在部門群裡我，詢問一個之前由我負責的技術細節。
我隻回複了兩個字：“收到。”
然後，我把當初整理的技術文檔，原封不動地轉發給了李薇，再無下文。
晚上，部門群裡彈出一條新通知，是組長發的。
“【重要通知】為規範設計流程，從即日起，所有設計稿的任何改動，包括但不限于移動1像素、修改1個字的文案，都必須填寫《設計修改申請表》，由我本人審批簽字後，方可執行。否則，後果自負！”
群裡一片死寂。小雯私信發來截圖，她為了把一個按鈕顔色從深灰改成黑色，填了整整一頁的申請表，組長還沒批。
她發來一連串嘔吐的表情。
“他瘋了吧！這是設計公司，不是流水線工廠！他一天什麼都不用幹，光簽字就夠了！”
我看着那條荒謬的規定，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
3
周一早上，我走進辦公室，直接把一張假條拍在了組長的桌上。
“組長，我申請調休。”
他拿起假條，皺起了眉頭。
“調休？一周？周夏，你沒搞錯吧？項目下周就要給甲方做最終彙報了，你現在要休假？”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悅。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離開，會給團隊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平靜地看着他：“組長，第一，麻煩不是我造成的。第二，上個季度我積攢了四十個小時調休，這個季度六十個小時，一共一百個小時，按照八小時工作制，我可以休十二天半。我隻申請休一周，已經很克制了。”
組長被我噎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