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眼睛亮了亮,又想起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急忙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褚逸辛的胳膊,“不是啞巴叔叔,你好厲害呀,你會救人哩?那我五哥這是好了嗎?”
皇帝盯着褚逸辛瞧。
“不是啞巴叔叔”是個什麼稱呼?
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怎的不認得?
褚逸辛慢條斯理地将胳膊抽回來,隻甩給嘻嘻兩個字,“沒有。”
他也不拔針,隻是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這是我家獨門秘法,隻能護住心脈,暫且吊着性命,卻不能救人,他得靜養一月,不要出門,不要見光,用藥養着,若是一個月之後能好,這條命才算撿回來。”
青年就那麼站在那兒,即便面前的人是皇帝,他也不卑不亢,稍稍低垂着眉眼,安靜得讓人完全不能将在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是何人?”皇帝果然出聲詢問。
“草民褚逸辛,是臨安府吳大人的下屬,跟随着吳大人一同入宮的。”褚逸辛身形依舊挺拔,并沒有因為皇帝的垂詢而露出半分情緒。
他也不跪,就這麼直挺挺地站着。
皇帝挑了挑眉。
在他面前不跪的人大多是初見天顔不知規矩亦或是被吓壞了的憨憨,似這樣毫不畏懼皇權又沒有半分挑釁意味的,實在是少。
但思及這人還要救将軍府的五公子,皇帝倒也沒有跟他計較。
“這是将軍府的五公子。”皇帝指了指還躺在秦瀚洲懷裡的秦文瑞,“平西大将軍乃朕心腹愛臣,他的家事也是朕最看重的事,你既有這身本事,便随秦将軍一同回府,好生救治秦五公子。”
“平西大将軍”五個字刺痛了褚逸辛的眼。
他下意識擡起頭來。
眼底沒能遮掩住的詫異暴露在了皇帝眼皮底子下。
褚逸辛還算反應快,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急忙重新低下頭,氣息有些不穩,“草民知道了,必定會傾盡全力救治秦五公子。”
連聲音都帶着幾分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