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小丫頭在大殿上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哥哥”,不由得微張了張唇,“我叫褚逸辛,你可以叫我褚哥哥。”
“好的褚哥哥!”嘻嘻從善如流,松開他的大腿反手拽上他的手便将人往将軍府裡拉,“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呀!”
嘻嘻其實也不知道褚逸辛該住在哪裡,但她覺得這個褚哥哥既然是給五哥治病的,就該住得離五哥越近越好。
于是拽着人就往秦文瑞的院子裡走。
正巧秦瀚洲正為了秦文瑞身上的那幾根長針發愁。
褚逸辛沒說能不能拔,也沒說能拔什麼時候該拔,他們好不容易才維持着這個姿勢将人擡回來,可難道要讓這些銀針一直紮在秦文瑞身上嗎?
就在秦瀚洲準備讓人去将褚逸辛請過來的時候,眼角餘光正好瞥見窗外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拽着他要找的人往前走。
“大侄女兒!”秦瀚洲當即扯了嗓子喊,“快快快,帶褚先生進來!”
嘻嘻被三叔的大嗓門給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之後痛快答應了一聲,拽着褚逸辛硬生生轉了一個方向,将人往秦文瑞屋裡帶。
還不忘偷偷拍自己的胸口,“三叔好吓人,不怕不怕,嘻嘻是好孩子,嘻嘻不怕。”
将她的碎碎念聽了個一字不差的褚逸辛揚了揚唇角。
這丫頭,好有意思。
但秦瀚洲沒給他多想的機會,見他進屋,匆忙給他行了個抱拳禮,“褚先生,您看這銀針”
他的話沒說完,但褚逸辛知道他的意思。
上前兩步調整了一下銀針的位置,褚逸辛輕聲回應,“他的心脈受損,這口氣還得靠這些銀針吊着,不能拔出來,被褥也不要蓋了,萬一銀針移位會更麻煩。”
環視了屋子一圈,褚逸辛擰了擰眉,“若是怕他冷便點幾個炭盆,身邊一刻都不要離人,若是清醒了,即刻過來叫我。”
說罷,他也不管這一屋子人或是擔憂或是欣喜的神色,大爺一般開口吩咐,“給我準備一間在他隔壁的屋子,方便我随時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