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所看到的秦家,似乎并不是這樣。
那日宮宴,皇帝看秦文淵的眼神沒有絲毫防備忌憚,抱着嘻嘻更是疼愛萬分,眉眼都舒展開了,笑得比看見小公主還高興。
而秦家人個個溫和有禮,府中上下一片和氣,兄弟妯娌之間感情身甚笃,三房的孩子,四房的秦文淵當親兒子疼,四房的繼女,三房的秦瀚洲每次都眼熱,恨不得這是自己親閨女。
他們的家庭氛圍是那樣和睦,就好似,這家人沒有背負比山高比海深的功勞,而隻是簡單的平民百姓家而已。
過往的那些年裡,褚逸辛從未見過相處得這麼和睦的一家人。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次瞧見這種場景,竟然是在他的仇人家。
和他幻想完全不一樣的場面日日都呈現在他的眼前。
起初褚逸辛還能寬慰自己,說是因為有自己這個外人在,他們做戲罷了。
可這幾日秦文瑞的病情反複的時候,趕來的秦家人暴露出來的第一反應都是擔憂。
完全沒有摻假的擔憂。
那是發自内心的感情。
褚逸辛看得出來,也未知感到震撼。
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這家人連嘻嘻都不排斥。
娶柳思月,可以是為了和秦文淵的克妻命格相緩和,可嘻嘻呢?說得不好聽點,嘻嘻隻是一個拖油瓶。
他們又為什麼對她這樣好?
褚逸辛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