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館内,齊刷刷響起拔刀的聲音。
一百号人圍住那戴兜帽的人,眼神不善。
散發着寒意的刀刃對準戴兜帽的人。
那人不僅不怕,反而慢悠悠地掀開兜帽,擡眼看向秦文淵,“秦文淵,沒能殺了你,真是我的遺憾。”
“為何要殺我?”秦文淵眼神凜然,渾身散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壓。
若是尋常的人,早就被吓得腿軟了。
在戰場上厮殺過的人的眼神是很恐怖的,被那樣的眼神看一眼都足以吓破膽。
但戴兜帽的人不僅不怕,反而仰天大笑一陣,陰恻恻地看了秦文淵一眼,帶着報複的痛意,甩下一句,“你不會有機會知道的。”
“帶着你的好奇,跟你最珍視的家人們一起去死吧!”
撂下這麼一句之後,戴兜帽的人猛地咬緊了牙關。
秦文淵意識到不好,想要去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牙齒裡藏着劇毒,在咬碎劇毒的那一刻,戴兜帽的人便已經死去。
留下一句口吐鮮血的屍體在他面前轟然倒下。
驿館的小厮都被吓壞了。
秦文淵皺着眉看了許久,又蹲下身親自在他身上摸索着,試圖找到什麼線索。
但沒有,什麼都沒有。
連下毒的容器應該都被處理幹淨了。
這人身上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秦文淵有些心煩,揮了揮手,“把他拖出去埋了,這些毒粥都好好處理幹淨,以免有人誤事。”
将士們答應一聲,收回兵刃,拖着人就出去了。
副将湊了上來,“将軍,這人”
“無從查起。”秦文淵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下毒,還是這麼狠辣的毒,這人是得有多恨他?
副将異想天開,“是不是丞相的人?”
“不會。”秦文淵緩緩搖頭,“丞相要布局也沒有那麼快,他的人趕不上來的,最快也得等我們折返了才有可能碰上丞相的人,而且這個人說的是我跟我的家人,誰會這麼痛恨我的家人呢”
秦文淵拿不準,他現在毫無思緒,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攀升而上。
煩躁,極緻的煩躁。
副将也是心煩不已,“媽的,有什麼不爽的不能當面來嗎,背後使這些陰招,若非将軍你眼觀八方,咱們今兒都得死在這裡!”
死在這裡多憋屈啊,他們是将士,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怎麼能死在天下太平朗朗晴天之下呢!
真是煩死了!
秦文淵擺擺手,讓他不要多想,“罷了,你去歇息吧,人已經死了無從查起,往後小心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