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癟癟嘴,屁股疼,娘還打,娘壞。
秦文瑞也笑着接話,“四嬸,不要緊的,我身子已經好了許多,讓我抱抱妹妹吧。”
柳思月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紅潤不似強撐着,這才答應,将嘻嘻交給了他。
秦文瑞一把将嘻嘻接過,抱在懷裡掂了掂,“可吓壞了?”
嘻嘻皺巴着小臉,委屈巴巴,“嗯!”
秦文瑞腦袋跟她碰了碰,唇角彎了彎,柔聲哄着她,“哥哥帶你去買糖葫蘆吃?”
嘻嘻登時就亮了眼,“好呀!”
秦文瑞于是抱着她一路往外走去。
秦文淵牽上柳思月,也想跟着一塊去,腿還沒擡起來,就聽得身後傳來婦人的尖叫聲,“柳思月,你不得好死!你連你弟弟都不放過,你對得起柳家嗎?”
柳思月側目看向她,眼底一片冰冷,“我說過了,從你們嫌棄我父親窮酸執意要分家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不是我的家人。”
“我沒有弟弟,也沒有必要對得起柳家,畢竟,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
說罷,柳思月拽拽秦文淵的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曾想林嬸子卻不肯就這麼放過她,“好,好,好你個小賤人,你現在一步登天了,開始嫌棄自家人了是吧!”
“秦大将軍!民婦有話要說!”
“大将軍可知道,柳思月這小賤人是如何死了丈夫改嫁給您的嗎?她丈夫可不是病死的,而是活生生被氣死的!”
“這小淫婦趁着丈夫不在與人私通苟且,被她丈夫抓了個正着還不肯認錯,夥同奸夫把她丈夫活活給氣死了!”
“似這樣的淫婦,大将軍就該早早将她打死,否則早晚有一日還會害了大将軍您!”
林嬸子被秦家的侍衛押着跪在地上,滿眼憤恨,嘴裡卻被不幹不淨地罵着,說完了還大笑一陣,形似癫狂。
柳思月皺了皺眉,“嬸娘,就因為我不肯放柳耀祖一馬,您就要這麼污蔑我?您也是個女人,知道女人的名節有多重要!”
在這個時代,女人丢了名節比丢了性命更要緊。
柳思月遍體生寒,想不到林嬸子竟然能夠出口傷人。
這樣的胡說八道她聽了不要緊,可落在旁人耳中呢?
她丈夫死得早,當年見證丈夫病死的人也不多,她要上哪去找人給自己作證?
秦文淵握着她的手收緊了幾分。
柳思月下意識擡起頭跟他對視,剛一擡頭便撞上了秦文淵溫柔的眸子,“夫人放心,似這樣的胡話我是不會信的,夫人的為人我信得過。”
柳思月不由得覺得暖心,“多謝夫君。”
秦文淵沖她笑笑,又轉眸将在場的所有人掃視了一圈。
除了柳家三人,在場的都是他的屬下跟将軍府的侍衛,都是跟了他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
但秦文淵還是不放心,“夫人的人品本将軍信得過,你們也要相信夫人,今日這婦人所說的胡話,不許外傳。”
副将是第一個應聲的,他嘿嘿一笑,“将軍說笑了,這樣急眼了亂攀咬夫人的話我等怎麼會相信呢,兄弟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