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秦文淵還在懊惱着,那頭徐聞香已經不依不饒開了口,“秦将軍,您是大祁戰神,便是要娶妻,也該娶個門當戶對的,似柳氏那樣的破皮破落戶怎麼配得上您,我瞧着她言語粗鄙,實在是上不得台面,還有這丫頭”
眼底的厭惡怎麼也藏不住,徐聞香氣惱于秦文淵對自己的冷淡,頭腦發熱,想到什麼便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是哪個卑賤之人的野種,竟也配當将軍府的小姐?将軍府何等尊貴,也是這死丫頭配得上進去的?”
秦文淵已經在徐聞香說出“死丫頭”三個字的時候果斷捂住了嘻嘻的耳朵。
好險沒讓他的寶貝閨女聽到這麼難聽的話。
但秦文淵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他同徐明遠本就是夙敵,見了他的閨女隻覺得讨厭,難得願意聽他閨女說兩句話吧
好嘛,更讨厭了。
不愧是那個老東西的崽,跟那個老東西一樣惹人煩。
但秦文淵不願自降身價同一個丫頭駁嘴,隻是冷冷掃了她一眼,用殺人的眼神暗示她不許再胡說,便抱了嘻嘻準備離開。
眼看着秦文淵又要走,徐聞香又是上前一步,想故技重施再次攔着秦文淵。
但這次,秦文淵可沒給好臉色。
他當即變了臉,沉着聲音冷硬道,“徐小姐既然無事,還請不要擋着路,秦某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好素養。”
徐聞香被他驟然間陰沉下來的臉色給吓着,甚至都沒有聽清秦文淵說了什麼,便眼睜睜地看着秦文淵抱着閨女離去。
等她回過神來,秦文淵早已不知去向。
徐聞香氣得原地跺了跺腳。
秦文淵顯然心情也不是很好,抱着嘻嘻走遠了才撒開捂着閨女耳朵的手,本就皮膚黝黑的臉因為表情難看顯得愈發可怖,嘻嘻擡頭看了一眼,沒忍住“哇”了一聲。
這一聲将秦文淵的思緒給勾了回來,他低頭看了眼閨女,好奇道,“哇什麼呢?”
嘻嘻做着誇張的表情,“爹爹好可怕!”
秦文淵被逗笑了,湊過去跟她碰了碰額頭,“小沒良心的,你爹是在為了誰這麼吓人?”
嘻嘻聽不見秦文淵跟徐聞香說了什麼,但前頭徐聞香說她娘的那幾句她可是聽了個完整,也大概知道爹爹捂着自己耳朵是不想讓自己聽見更難聽的話。
心裡是領情的,面上為了逗秦文淵開心,還是要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爹爹是為了嘻嘻才吓唬人嗎?”
秦文淵猶豫了一瞬。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閨女實話,雖然非常想在閨女面前邀功,可一想到要是真的那麼做了,好奇寶寶嘻嘻萬一追問為什麼,他又要如何解釋呢?
将徐聞香說的那些話告訴嘻嘻嗎?
這斷然不能,否則他也不必捂着嘻嘻耳朵了。
那麼随便撒個謊騙騙丫頭?
更不成了,哪怕不是他的種,如今也是秦家人,秦家人從不騙人!他的閨女還小,自然該學好的,他當爹的怎麼能以身作則樹立一個壞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