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月如何能夠不擔憂呢。
秦瀚洲說着秦文淵現狀的時候,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淚流滿面了。
聽得最後一句也沒有緩和過來,更是在想要開口的時候哽咽得說不出一個字來,隻得連連擺手。
秦瀚洲看不懂她的意思,隻得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林氏。
可這會子,林氏也跟着哭得不成人樣。
秦瀚洲沒了法子,隻好将視線落在嘻嘻身上。
嘻嘻人小,但也聽懂了秦瀚洲說的那些話,但她沒哭,堅強地迎上秦瀚洲的眼神,“三叔!爹爹一定會平安的,對不對?”
“對!”難得有個還能抱有好心态的,秦瀚洲急忙應聲,拉着她就要哄那兩個淚人,“嘻嘻說得對,四弟一定會沒事的!”
嘻嘻認真點頭,仰起頭看着秦瀚洲的下巴,“我跟佛祖說啦,我用我一半的福運換爹爹平安無事,佛祖佛祖雖然沒有答應我,但是他是好人,他一定不會拒絕我的。”
秦瀚洲沒懂她的腦回路,但很感激她的好意,“三叔替你爹多謝你,不管佛祖會不會保佑你爹,有你這番心意也夠了。”
嘻嘻不滿意這個回答,叉着小腰跟秦瀚洲叫闆上了,“爹爹一定會平安的!生辰這日許願最有用了!”
“嗯!”秦瀚洲看着她莫名嚴肅的小表情,一直緊繃的臉都忍不住甩出一絲笑意,片刻之後又想起正事,急忙輕輕推了推她,“你瞧你娘跟你嬸嬸,都哭成什麼樣了,你快去哄哄她們。”
“三叔怎麼不去?”嘻嘻疑惑。
秦瀚洲淡定望天,“三叔嘴笨。”
嘻嘻撓了撓腦袋。
是嗎?
她怎麼仿佛記得,爹說過三叔巧舌如簧,一個人能舌zhan百人呢?
但她還是乖乖往柳思月跟林氏身邊湊了,舉着自己的口水巾就要給柳思月擦眼淚,“娘不哭,爹一定會沒事的,你要相信嘻嘻。”
柳思月被她的口水巾糊了一臉,等眼淚被擦拭幹淨不再模糊的時候她才看清嘻嘻用的是什麼,不由得有些嫌棄,“你用擦口水的帕子給娘擦臉?”
柳思月繃不住了,語氣裡都憋不住帶了幾分笑意。
嘻嘻迷茫,但堅持,“能擦口水就能擦眼淚,都一樣都一樣!”
柳思月氣得輕輕拍了下她的小手,“娘是不是教過你什麼東西就該怎麼用,擦口水的就是擦口水的,就像你不能用擦臉的帕子擦身子一樣!”
嘻嘻撓撓頭,更費解了,“都是自己身上的肉,怎麼還分個三六九等的。”
這下别說柳思月了,連林氏都被她這嬌憨模樣給逗得甩出一絲笑來。
眼見兩人平複了不少,秦瀚洲急忙起身,“今兒是嘻嘻生辰呢,快洗洗臉,母親還給嘻嘻操辦了生辰宴,可别叫她老人家久等了,還有弟弟的事,千萬别叫母親知道,免得她擔憂。”